林福全知道搬出宸王十分好用,但也没料到如此好用。
说句难听的,宸王简直就是皇上的讨债鬼儿子啊,这世上哪有父亲怕儿子怕成这样的。
真的怂。
不过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林福全只敢在心里嘀咕,被皇上知道的话,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大晋帝越想越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十分危险。
“林福全,你说的对,朕好不容易才跟轩儿缓和关系,万万不能再做什么惹他生气了。”
林福全闻言,又大着胆子加了一句,“殿下他心里只有宸王妃一个,别的女子恐怕再难入殿下的眼了。皇上若想抱小皇孙,不若等个几年,说不定宸王殿下也想要孩子了。”
大晋帝不知想起什么,神情变得恍惚,好久之后他才低喃了一句,“轩儿,像他母妃。”
林福全听到这话,没敢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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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节是皇都这一带一个比较热闹的节日。
最初的时候,赏花节是每户人家自己栽一盆花,在赏花节这一日,组织节日的执事会将各家各户的花摆放在一起。
百姓们都可以去观花,然后给最好看的盆栽投票。
人气最高的三盆花,主人家能得到一笔丰厚的奖励。
到后来,因着喜欢种花的都是些年轻女子,而皇都里的那些个青年才俊们也颇喜欢在赏花节上吟诗作对。
到后来,这赏花节便演变成了少男少女们彼此相看的一个节日。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对年轻夫妇挨在一起,手拉着手,看上去颇为恩爱。
这对夫妇脸上带着附近小摊上几文钱一个的辟邪面具,穿着十分朴素的衣裳,那黏糊劲儿惹得路人都不禁多看了一眼。
面具下,慕懿轩的嘴唇紧紧抿着,拉着南鸢的手也更紧了。
人好多,气味儿也好杂,熙瑶身上那特有的气息都被这些杂乱的气息冲淡了。
方才,还有好几个女子撞到了她。
太拥挤的地方他还是不喜欢。
不过,他愿意陪熙瑶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懿轩,糖葫芦吃不吃?”
南鸢看到了卖糖葫芦的小贩,今夜生意极好,那糖葫芦已经卖了大半,再不买,恐怕就买不到了。
“那就是熙瑶跟我提起的糖葫芦?看上去好像很好吃。”
南鸢隐在面具下的嘴唇勾了勾,“我们买一根,你吃一半,我吃一半。”
南鸢带了碎银和铜子儿,想买什么都很方便。
南鸢将慕懿轩的面具掀开一点儿,只露出那两片好看的唇瓣,将糖葫芦递到他唇边。
男人便是只露出两片唇,也能看出那隐藏起来的绝艳之色。
慕懿轩牵着南鸢的手不禁放开,伸手握住了她拿竹签的手,低头刚刚含了一颗,还未下咽,一股人流突然冲了过来。
等人流散开,南鸢眼前的小呆子不见了。
南鸢找了一圈,竟连慕懿轩的影子都没看到。
南鸢的脸色陡然间黑沉下来。
她怎么觉得,方才是有人故意撞开了她。
哪个找死的狗东西干的?
九皇子?七皇子?
“啊啊啊鸢鸢,大傻子被人劫走了!按那蠢兮兮的劫人方式,感觉不像九皇子和七皇子呢。啊呀,我突然想起了一桩案子,不知当说不说?”
南鸢周身气压越来越低。
小糖立马道:“大傻子八成是被皇都里那一家有特殊癖好的二世祖劫走当那啥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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