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离在看完这次的来信之后,果断地扯断了缠在身上的枷锁。
既然他们不仁,就休怪他不义了。
此时的小糖还不知道气运子男主因为鸢鸢这高歌猛进的造反速度,自己唰唰砍掉了一大截剧情,直接前进了一大步。
通州这边,以颜颂和魏浩为首的铁骑攻势越来越猛,不过半个月,就接连拿下了通州数座城池,只剩一座连接沧州的广阳城。
魏军进攻的步伐暂时停了下来,沧州的狗官们松了口气,昏君和朝堂的文武百官也松了一口气。
如今的朝堂之上已无可用之人,曾经的忠臣早就被昏君杀了个干净,留下来的这些基本都是些酒囊饭袋和贪生怕死之辈。
老皇帝派出去的军队,即便只是去镇压暴民,都能接连吃败仗,更别说去打宣平侯和西凉王了。
此时,朝堂之上。
老皇帝那副被酒色掏空的身板靠在龙椅上,长长吁了一口气,后悔不已地道:“当初朕就不该手下留情,直接将这魏家满门抄斩,便不会有今日之事。”
奸臣1号拍起了马屁:“皇上仁义,念在那魏老将军曾立下汗马功劳,这才免了魏家其他人的死罪,谁料这魏家人不领情,居然恩将仇报。”
奸臣2号义愤填膺,“何止这魏家,那西凉王和宣平侯皇上也不曾亏待,如今他们居然敢堂而皇之地造反。这些个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奸臣3号肚子里有点儿东西,谄媚进言道:“皇上,西凉王和宣平侯的封地离皇城尚远,如今比较棘手的是魏敛小贼。”
老皇帝立马问:“爱卿有何高见?”
“微臣以为,魏家重名,若皇上为魏老将军平反,再赐魏家一个世代忠良的牌匾,并许以其他好处,譬如封侯加爵,这魏贼说不定还能反过来为我朝廷所用。
届时,让这魏贼替皇上去打宣平侯,甚至那西凉王,岂不妙哉?”
老皇帝老眼一睁,顿时来了精神,大喜道:“还是杨爱卿能为朕排忧解难啊!只是,当初是朕判了魏将军谋逆罪,如今朕若是为他平反,岂不是自打嘴巴?”
奸臣3号道:“皇上,这只是权宜之策,魏家多虎将,等先收拾了那些反贼,日后皇上再好好地、论功行赏。”
老昏君听出了“心腹大臣”的言外之意,浑浊的老眼一眯,“若是这魏家真能替朕剿灭那些暴民和反贼,魏家的谋逆大罪,朕便不追究了。”
“皇上圣明!”
几日后,一块当今圣上亲赐的牌匾被使臣王公公连夜送到了通州。
大厅内,王公公见到那高座上的年轻男子,行事做派愈发的谨小慎微。
原本他应该当着这魏敛的面高声宣读圣旨,魏敛及魏家众人都得跪地听旨,但王公公一瞅这魏敛的气度,这魏家人的架势,哪里还敢说这几个字。
王公公毫不怀疑,如果他敢说什么跪下听旨,绝对会脑袋搬家。
好在王公公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进入这魏贼议事大厅后,便端着一张笑脸道:“魏小大人,咱家是奉旨来给魏家送牌匾的。”
“牌匾?”坐上那人淡淡看他,那眼神让王公公无端地打了个寒颤。
“是、是皇上亲自写的牌匾,由皇城最好的工匠连夜打造出来的。皇上说了,之前是他错信奸臣,误会了魏老将军,魏家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会犯下叛国大罪。皇上十分自责,这便要给魏老将军平反了。”
说到此处,王公公立马朝身后那俩抬着牌匾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护卫掀开牌匾上的红布,顿时露出了“世代忠良”四个端正大字。
老皇帝昏庸归昏庸,这几个字写得倒是不错。
听说,当年就是因为老皇帝写得一手好字,也会做表面功夫,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老皇帝年轻时做的那是一套一套的,几乎把所有人都骗了去,先皇自然也不例外。
魏家众人看到这牌匾,无一不愤恨,尤其魏浩等小辈,丝毫不遮掩自己对那昏君的恨意。
魏家忠君报国的时候,昏君听信谗言,杀了他魏家顶梁柱,直接判了魏家一个谋逆大罪,如今他们如这昏君所愿造反了,这昏君却又送了一个世代忠良的牌匾给魏家。
当真可笑!
王公公额冒冷汗,硬着头皮继续道:“皇上说了,魏老将军战功赫赫,理应封忠良侯,如今魏老将军去了,这爵位便由魏小大人承袭。另外,皇上还说了,既然魏小大人喜欢通州,那这通州以后便是魏小大人的封地了。哦不,咱家应该叫忠良侯了。呵呵,呵呵呵。侯爷,您看这圣旨……”
王公公一直干笑,笑得脸皮都快僵了。
若非皇上亲自派了这差事,打死他他都不会当这个来使。
南鸢面无表情地瞅着这位脸上笑出一朵花儿的公公,直看得对方双腿都开始打颤了,才开口道:“好说,劳烦公公先把圣旨递上来。”
王公公一听这话,立马恭恭敬敬地将手里的圣旨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