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那个来传递消息的士兵,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道。
“完了,完了!”赵广志并没有立即赶到城外去迎接,而是满脸焦虑地走来走去,嘴中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水月国的军队怎么来了?我们黑水国最近不是和水月国有些矛盾吗?他们怎么来了?而且,居然还是耶律鸿飞亲自带队?”
耶律鸿飞带队来驰援这事,打得赵广志措手不及,让他一时之间慌了神。
这和他之前所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本来,赵广志想的是,自己向齐峰求援,来支援的部队,肯定是他们黑水国的军队,而他们黑水国才刚刚在山陵关遭遇大败不久,根本就不剩太多军队了,齐峰能够派来支援的军队有限,自己到时候就可以在来驰援的军队面前好好演一场戏,不但可以掩盖自己谎报军情的事情,还能够捞一笔功劳,说不定还能够得到齐峰的赏赐呢。
但现在的情况却不是这样,支援的人的确来了,但来的不是他们黑水国的军队,而是水月国的军队!
对于他们黑水国的军队,赵广志有信心可以糊弄住,演好这场戏,因为,他们黑水国的军队已经被南平国的军队打怕了,根本就不敢靠近城外的“南平国的军队”,他可以轻松地演好这出戏。
但来的是水月国的军队,那可就不同了,水月国的军队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更何况,领队的居然还是他们的二皇子,一个在水月国颇有地位,颇为耶律宗偏爱,也颇想立功夺位之人,想要糊弄耶律鸿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水月国的军队可不会听他赵广志的,耶律鸿飞更不可能听他的“建议”,而且,水月国的军队,也不存在害怕的南平国的军队这种可能。
万一,到时候水月国的军队非要冲出城,他赵广志拦都拦不住。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赵广志的一名偏将,面带忧色地问道。
此时,在赵广志的旁边,有着关内不少的将领,众人在听到那士兵传来的消息之后,脸色都很难看,他们都明白,这件事出现了意外,出现了他们预料之外的情况,弄不好,他们这些人的前途,就都毁在了这里。
“水月国的军队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那耶律鸿飞更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要不,我们直接说出实情吧,主动说出来,总比被发现要好吧?”
“不行!绝对不能说出实情!说出实情,我们不但要遭到陛下的严惩,水月国的那位二皇子,也不会轻易饶了我们,他们从水月国千辛万苦地赶来,结果发现这是一个骗局,他们会怎么想?那位二皇子会怎么想?”
“不错,之前因为他们有皇室成员死在山陵关,他们的皇帝对我们黑水国已经有了意见,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们又骗了他们,虽然我们一开始打算骗的不是他们,但他们可不会管那么多,到时候,必然会更加气愤,届时,他们会做出什么反应,谁都不知道。”
“我也觉得不能说出实情,那耶律鸿飞是什么脾气,大家都接触过,那可绝对不是有着好脾气的人,若是知道自己被骗,怕是要当场发火,到时候,砍了我们的脑袋,都有可能,陛下也不可能为我们说情。”
“是啊,是啊。”
……
众将领面带忧色的议论纷纷,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那就是,绝对不能让水月国的人知道,自己骗了他们,否则,后果会很严重,更不要说,他们还要承受齐峰的怒火。
赵广志的脸色越发阴沉,他的心情是所有人中最沉重,此时甚至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些人里,他是职位最高的,而当初这个骗局,也是他先提出的,最后事情要是败露,他绝对是被惩罚最严重的那一个,山陵关兵败之事的影响,还未完全消除,齐峰因为山陵关兵败,以及在水月国吃瘪的事情,而心中有火,若是在这个时候,知道自己居然骗了他,还是拿南平国攻打过来这事骗了他,那他绝对不会饶了自己,就是盛怒之下,砍了自己的脑袋,都是有可能的。
此时的赵广志,心中已经万分的懊悔,当初在发现是虚惊一场时,自己就该对齐峰老实承认,那时承认的话,顶多也就是挨顿骂,罚点俸禄之类的,自己毕竟也是因为太过重视阳羽关的防御,才会闹出这么一个乌龙。
然而,自己当时脑子抽了,为了免于责罚,甚至贪心那份功劳,居然选择了继续隐瞒,结果事情闹到现在这个无法挽回的地步,闹到了自己有掉脑袋的危险,实在是让他后悔万分。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这戏,必须演下去!
想到这里,赵广志的面色变得坚定,他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这出戏必须继续下去。
“都别说了。”赵广志大声道:“不管来人是谁,这出戏必须继续唱下去,否则,我们都得完蛋,水月国的人虽然不那么好糊弄,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糊弄,多派些人出城,制造更大的场面,水月国的人这次只来了三万多人,虽然他们骁勇善战,但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他们肯定也会谨慎,只要他们不出城,这事就不会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