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就那几点。
怀章王的相貌,人品,能力都无可挑剔,只是……
“堂堂一个王爷,都弱冠过半,而立不远的年纪了,竟没有娶妻……听闻贤太妃也没给他身边安排人,这会不会……”
舒老将军一听,立马吹胡子瞪眼:“你们妇人到底怎么想的?未婚男子沾染女色你们不高兴,不沾染女色又疑这个疑那个!你当戍守带兵是顽童耍把式?还是觉得身为皇室宗亲,都该像长安那些酒囊饭袋一样才算正常?简直不可理喻!”
舒老夫人没有想到才短短时间,舒老将军的心就偏了……
这还是那个扬言要持刀守门,为乖孙女把关夫婿的好祖父吗?
舒老将军问:“老八人呢?”
舒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摇头。
一早就约人出门了。
“这孩子心气大,之前明明答应的好好地,结果还是听信了流言,故意与怀章王错开,人不在府里。”
舒老将军颇为不悦:“到底是太纵着她,教她连这点事情都看不通透!”
舒老夫人不接话。
“对了。”舒老将军抬眼:“听闻宜邱近来与忠烈侯府的三郎走得近,他家三郎给宜邱发了忠烈侯寿辰的帖子?”
舒老夫人点头。
舒宜邱是将军府的长孙,原本要入伍历练,因早年太子随怀章王军马出征观摩一场小战事,舒宜邱临时调配随行,意外得太子赏识,回来之后便前往东宫做了太子亲卫,忠烈侯家的三郎为太子右卫率,长居东宫,有交情不奇怪。
将军府与忠烈侯府鲜少来往,老将军也不爱约束晚辈太多,只嘱咐:“既是忠烈侯寿宴,你帮着瞧瞧,莫让宜邱的礼送的寒酸,失了颜面。”
舒老夫人笑:“知道。”
……
“真的……没事了?”郑芸菡在郑煜澄的院子赖了一个下午,终于等回来一个好消息。
郑煜澄换完衣服过来,手里提着个油纸包,闻言轻笑:“你这语气,是希望这婚事顺遂平安,还是有点什么意外?”
郑芸菡正色道:“自然是顺遂圆满。”
她还有点怀疑:“这么说,流言并未影响两家婚事?”
郑煜澄看一眼她裙摆下撒开的腿扭成一个滑稽的坐姿,无奈一笑:“怀章王今日亲自登门拜访,得将军府众人礼遇,还是被老将军亲自送出来的。婚姻大事,王府与将军府自有考量,又岂是外人三言两语能影响的。”
郑芸菡恍然点头,捂着胸口唏嘘道:“流言不败智者,今晚可以好好吃个饭了。”
郑煜澄扫过她面前空荡荡的碟子,笑着摇头,没有把顺路买的烤鸡拿出来。
“有空关心别人,不如关心自己。”郑煜澄想煮茶,发现茶水是新鲜的。
她在这赖了一个下午,虽然喝光了他的茶水,却也仔细备了新的,连温度都控的刚刚好,此时饮下,既不烫口,也不凉胃。
“我怎么了?”
郑煜澄握着茶杯,想了一下,说:“回去歇着吧,母亲见你不在院中养着,又要担心了。”
郑芸菡愣了一下,旋即心领神会,叫来婢女回嘉柔居了。
她刚走没多久,婢女真儿就折回来了,还带了一壶酸果酒和两道小菜。
“公子,姑娘说烤鸡干吃腻味,配酸果酒和这两道小菜最好。姑娘还让奴婢转告一声,晚上还要用饭,此刻不要吃得太多。”
郑煜澄看着面前的酒和小菜,又看了一眼怕她吃多所以藏起来的油纸包烤鸡,怅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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