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上古神物,这等热闹,我又岂可不来?”朱拂晓笑眯眯的道了句。
一边说着,缓缓收拢油纸伞,天空中蒙蒙细雨滴落其衣衫上,就像是水珠落在了荷叶上,然后滚滚滑落,不曾打湿半点。
如今虽然已经是烟花三月,但北地却依旧有些寒冷。
船舱内的李淳风看着朱拂晓不染水雾的衣衫,不由得瞳孔一缩。袁天罡与袁守诚也是眼底露出一抹震撼。
说实话,虽然朱拂晓一直都很神秘,但能做到水珠不加身这种境界,实在是叫人心中悚然。
在江湖中,能做到这等地步的,唯有气行周天的大宗师。
“好酒!”朱拂晓不曾察觉到三人气氛的诡异,自顾自的挤上前来,拿起一副碗筷,吃着鱼肉,喝着美酒。
对于自己的神通手段,朱拂晓并没有刻意隐藏。只是很少在人前显圣罢了,若非北地三月依旧寒冷,他也不会施展手段。
“不知这位道兄是?”李淳风放下筷子,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袖子里双手不断来回拨弄,推算着朱拂晓的命运。
可惜朱拂晓命理一团乱麻,放眼望去蒙蒙一片,万千因果纠缠,不断来回变换,李淳风也推测不出。
命格如此奇特之人,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这位是我师弟:朱拂晓。道号:太白。”袁天罡在旁边介绍了句。
“师弟?”李淳风面带诧异的看了朱拂晓一眼,在扫过袁守诚,心中惊疑,犹自不敢置信的问了句:“是袁师叔亲自收的弟子?”
“不错,正是老夫去年收的最小弟子。”袁守诚端起酒盏喝了一口。
“见过太白师弟。”李淳风面色郑重,起手一礼。
他观朱拂晓虽然不通武道,但之前雨水不沾身,可绝非简单的手段。
不可小觑。
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这位是老君观嫡传李淳风,你应该唤他一声:师兄。”袁天罡介绍了句。
“李淳风?”朱拂晓一愣,他如何不知晓李淳风的大名?
李淳风虽然在这个时代没有出世,但在前世他可是如雷耳灌耳。
“朱拂晓见过师兄”朱拂晓连忙放下酒盏,对着李淳风郑重一礼。
“都是道门中人,求道之路的道友,师弟莫要客套。咱们乃修行中人,不兴凡俗那一套。”李淳风连忙道了句,然后端起酒盏:“我敬师弟一杯。”
双方见礼,酒宴逐渐酣畅,朱拂晓开口问了句:“听闻涿郡有重宝出世,怎么只来了师傅与两位师兄,其余门中高人,怎么不见显形?”
“那可是蛟龙,凡夫俗子来多少死多少,根本就插不上手。来的人再多又能如何?谁敢和蛟龙正面抗衡?还不是要设计将蛟龙引开,然后动手的是那一小撮人。咱们虽然只来了三个人,但各个都是最顶尖的好手,进可攻退可守。”袁天罡解释了一句。
“不知何时动手?”朱拂晓又问了句。
“再有三日便是惊蛰,万物生长阳气焕发,那蛟龙虽然神通本事不凡,超凡脱俗,但却依旧没有彻底摆脱血脉影响,惊蛰会激起其体内兽血沸腾。那个时候蛟龙狂躁不安灵智混乱,乃是动手的最佳时机。”李淳风接过话。
朱拂晓为三人倒满酒水:“原来如此。”
“争夺神草大战,你小子还是站在远处,遥遥的看热闹就是,千万不可搀和进去,否则混战之中,没人能保得住你。”袁守诚嘀咕了句。
“弟子自家人知自家事,只是前来长长见识罢了。”朱拂晓客套了一句。
至于说究竟要不要动手,到时候还要再看现场情况。
三个人饮酒过后,各自打坐调动气血,朱拂晓慢慢的撑开船橹,向着场中靠近。
“也许能提前预知一番未来的结果。”朱拂晓撑着小船,心头闪过一道念头。
不过今日为了测算袁守诚所在之地,占卜的机会已经用过了。
待到第二日清晨,朱拂晓方才魔力灌注于命运泥板内,然后下一刻铺天盖地的信息犹若是浪潮般,向着其脑海中灌注了去。
半响过后,朱拂晓睁开眼,一双眼睛看向远方,眼神里露出一抹诧异:“怪哉,想不到竟然是这般结果。”
“师弟,你在嘀咕什么?”袁天罡来到朱拂晓身边,手中鱼线抛入水中。
“没什么,倒要恭喜师兄,旗开得胜获得机缘。”朱拂晓笑了句。
“盯着神草太华的不知有多少人,我虽然武道不凡,但想要获得机缘,还要凭天意、看运气。太华只有一株,究竟谁能获得,全凭天意。”袁天罡摇了摇头。
朱拂晓笑而不语,神草太华确实只有一株,但谁说就只能一个人获得太华神草了?
三日时间,悠悠即过。
惊蛰之日到来,只见小舟靠岸,朱拂晓撑开雨伞下了船,一个人向岸边走去。
“小子,蛟龙神通广大,你一定要离蛟龙远远的,千万不可离战场太近。”袁守诚坐在船舱内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