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红两道人影立于竹排之上,挡住了朱拂晓扁舟的去路。
朱拂晓没有回头,通过命运泥板,他早就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
“何人挡我去路?”朱拂晓盘坐于扁舟上,犹若是一尊雕塑般,唯有手中的鱼竿顺着江风飘舞。
“在下李靖!”
“在下红拂!”
二人报了姓名,死死的盯着船上那道人影:“阁下可是朱拂晓?”
“不错,是我。”朱拂晓慢慢转过头,伸出手去拿住斗笠:“李兄,红拂姑娘,咱们可都是老熟人了。”
拿下斗笠,露出朱拂晓那张干净整洁的面孔,阳光下牙齿散射出道道白光。
“你就是朱拂晓?”看着端坐在扁舟上的人影,红拂不由得一愣。
三人虽然见过数次面,但红拂与李靖却从不知道朱拂晓的真名。
“不错,我就是朱拂晓。二位拦住我去路,不知所谓何事?”朱拂晓慢慢收回鱼竿,一只巴掌大小的鲤鱼被吊了上来,然后被朱拂晓随手扔入了身边的鱼篓内。
“我二人受人所托,奉命查办一件事情。咱们既然是老熟人,那此事倒也简单了,还请朱兄配合。”李靖开口道了句,话语虽然平静,但却充斥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到底是大家族的子弟,虽然李靖平日里将自己掩饰的平易近人,但那股子骨子中隐藏的傲气,却是不论如何也遮掩不去的。
“你有什么事情,咱们有时间再谈。现在你二人既然知道我叫朱拂晓,有一桩因果咱们还需提早了结。”朱拂晓笑眯眯的道。
“有何因果?”李靖问了句。
“当年尚书府派遣我押送前往涿郡的粮草,尚书令曾经许诺我一纸文书,只要我完成任务归来,便将红拂女嫁给我。”朱拂晓不理会李靖,而是看向红拂:“张出尘,你既然是尚书府的第一杀手,就应该知道这条命令才是。尚书公既然将你许配给了我,那你就是我的夫人,整日与姓李的鬼混算什么事啊?”
“休要胡言乱语,我如今既然已经反出尚书府,杨素老贼的命令当然不必遵守,那一只婚约当就就此作罢。”红拂冷然一笑:“有何本事,也配叫我嫁给你?”
朱拂晓摇了摇头:“不管如何,我只认这一纸文书。当初你还在尚书府中,并未反出尚书府。尚书令既然有言在先,那你就是我的人了。生是我朱家的人,死是我朱家的鬼。若前两次知晓你就是红拂,早就将你留下了,岂会留你在外抛头露面?”
“休呈口舌之力,我先将你拿下,叫你知道厉害,免得你这狂徒卖弄口舌惹人心烦。”李靖面色挂不住,手中竹竿一抛,落于水中。然后只见李靖脚踏竹竿,犹若是一道影子般,向朱拂晓扑了过来。
“呵呵,不过见神境界罢了,连至刚之力都不曾领悟,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朱拂晓冷然一笑,下一刻江面炸开,一条水缸粗细的水龙咆哮而起,挡住了李靖去路,霎时间与李靖战斗在一处。
“砰~”
脚下竹竿炸开,李靖脚踏江水而不沉,江水勘堪没过脚裸,整个人与那水缸粗细的蛟龙争斗在一处。
见神不坏可踏水而行,水过膝盖而不沉。
可惜,江水注定是蛟龙的战场,只见蛟龙在江水中叱咤纵横,所过之处卷起道道波涛,李靖周身气劲外泄,脚掌踩不住水,整个人直接坠入了江水之中。
然后那蛟龙翻江倒海,将李靖困于江水之中,欲要将其溺死。
“朱兄,得罪了!”红拂见机不妙,猛然一跃,脚踏江水而来,手中长剑出鞘,冷冽的剑光划过江水,向朱拂晓面门刺来。
朱拂晓面不改色,手掌对着江水一抓,下一刻无数水珠悬浮而起,接着那水珠化作一道道冰锥,铺天盖地犹若疾风骤雨般向红拂射去。
铺天盖地的冰锥,打的江水不断卷起道道浪花,红拂手中长剑水泼不进,将所有冰锥尽数搅碎。
可惜脚下吃不住劲,体内气机不由得松懈,然后整个人直接坠入了江水之中。
只见那水龙咆哮,与二人争斗在一处,只见那水龙翻江倒海,所过之处暗流涌动,杀的二人节节败退。
“砰!”
李靖吞食过太华神草,终究是与众不同,此时猛然破开江水飞了出来,面色骇然的看着朱拂晓:“这是什么妖法?”
回应李靖的是蛟龙咆哮,那卷起的无数碧波化作一道道尖锐的冰锥,带起呼啸向李靖周身百窍射来。
“这妖道懂得御水之术,咱们在江中万万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赶紧离开,免得遭了毒手。”红拂也破开水面冲出,直接落在竹排上,对着犹自不甘心的李靖呵斥了一声。
李靖面带无奈,只能落下身形,一步迈出站在红拂身边,二人并肩而立:“朱兄好手段,在下佩服。”
“为何杀我?我还没有怪你拐跑了道爷的未婚妻,你竟然敢主动找上门来对我下杀手?”朱拂晓端坐在扁舟上,一双眼睛看着对面的竹筏,水龙此时咆哮而起,围绕着朱拂晓的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