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阴种的智慧,如何看不出朱拂晓与宇文成都、杨玄感等权贵子弟有矛盾?
眼下洛阳城最顶尖的权贵子弟都汇聚在这里,就算是他也不愿意轻易开罪,用一个平民子弟去交好这些权贵子弟,不论怎么算都很划算。
虽然说阴家是天子杨广的死忠,但阴家毕竟也是世家之一,对于杨玄感等五姓七宗子弟,能安抚还是要安抚的。
“莫要吵了,只要叫应天府衙门的官差去搜一下屋舍,到时候自然可以找到蛛丝马迹。只要是凶手,就终究会留下痕迹的。”宇文成都打断了朱拂晓的话,一双眼睛看向阴种:
“还请阴大人派遣手下官差,前往杨公子与朱拂晓的书舍搜查,到时候是不是狡辩,是不是污蔑,自然可以一辨真伪。”
至于说没有证据不能搜查?
开玩笑呢!
这个社会从来都不讲人权。
“院长的意思呢?”阴种看向了牛夫子,毕恭毕敬的问了句。
院长目光扫过宇文成都、杨玄感等权贵子弟,然后看向朱拂晓:“你觉得呢?”
“学生觉得宇文成都说得对,弟子心怀坦荡不惧搜查。”朱拂晓笑着道:“以应天府衙门的本事,只要搜查过,但凡有蛛丝马迹,便皆可查询出来。弟子是清白的,不管对方如何搜查,弟子都不惧。”
院长闻言点点头:“你住在那个楼阁?”
“弈萃阁。”朱拂晓道。
“前面带路,老夫与尔等做个公证。是我书院出的命案,日后钜鹿公问起来,咱们也有话说。”院长一步迈出,向着弈萃阁而去。
钜鹿公柴慎,乃是柴绍的老爹。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朱拂晓的宅院走去,此时宇文成都与身边的侍从对话:“办妥了么?”
“东西都藏在朱拂晓的床下了,小人亲自去办的。”仆役恭敬的道。
宇文成都虽然不是宗师,但天生神力,号称是宫廷第一高手。兵器在手,就算宗师也要退避三舍。
宗师虽然厉害,斗气也有不可思议之力,但宇文成都一手马槊使得水泼不进,斗气也不能离体一尺打到他啊?
斗气碰不到宇文成都,再厉害也是白搭。
反倒是宇文成都一枪扫过去,管你什么强者,唯有死翘翘的份。
当然,若是空手对敌,宇文成都绝不是宗师的对手。
朱拂晓背负双手,抬起头看向远方山间鸟雀,走在最前面为众人带路。
王晖面带担忧之色,看着朱拂晓的背影,有心上前寻问一句,眼下众人盯着,他也不敢开罪所有勋贵子弟上前。
“稍后在你屋子里搜出证据,看你怎么死。”宇文成都看着朱拂晓的背影,露出一抹冷笑。
今日之事,以他的身份,本不该直接下场撕逼。但架不住他心中对朱拂晓厌恶至极,早就有了将其弄死的心思。再加上此时胜券在握,送朱拂晓一程倒也很好。
“诸位,弈萃阁到了。诸位想要去搜查线索,便尽管进去吧。”朱拂晓来到弈萃阁,将屋门推开,此时朱丹面色畏惧的走上前来,紧紧的抓住朱拂晓衣角。
“莫要怕,很快就结束了。”朱拂晓安慰了句。
阴种一双眼睛扫过朱拂晓,然后看了朱丹一眼,挥挥手示意手下应天府衙门捕快进屋搜查。
屋子内很简陋,除了简单的笔墨纸砚、砚台,还有锅碗瓢盆、换洗的衣物,再无任何东西。
毕竟是书院的房子,不可能有那般复杂。
宇文成都与杨玄感对视一眼,然后俯视着朱拂晓,眼神里露出一抹畅快。
“小子,你最好祈祷此事不是你做的,否则钜鹿公饶不了你。”宇文成都看着朱拂晓,还有在屋子内搜寻的捕快,对着朱拂晓冷冷一笑。
朱拂晓‘呵呵’一笑,并不言语,只是双手将朱丹搂在怀里。
“大人,屋子里什么也没有。”
不多时众位捕快自屋子内走出,来到了阴种身前,躬身一礼。
“一丝线索也无?”阴种问了句。
“咱们搜索过每一寸土地,一丝线索也无。”捕快道了句。
阴种闻言眉头一簇,然后转瞬舒,眼睛看向了宇文成都与杨玄感:“既然没有搜到,那就算了。”
“不可能!人分明就是这厮杀的,怎么可能没有线索?”宇文成都走了出来:“阴大人,你手下的差役是不是徇私枉法,被这小子给买通了?”
东西是他手下亲自放进去的,就在朱拂晓床下,怎么可能没有?
阴种面色阴沉如水:“宇文成都你虽然是殿前侍卫,但也不能如此侮辱本官。涉及钜鹿公等权贵子弟的事情,哪个敢轻易疏忽大意?你若不信,自己进去搜查,也好叫你心服口服。”
宇文成都看了阴种一眼,此时他若真的进去搜查,那就是不给阴种面子,等同于双方撕破面皮。
但朱拂晓的戏曲,他是真的想弄到手。
那可是日进斗金的神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