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话语冷酷无情,这个暴君一直在用淋漓鲜血,叙说着自己的狠辣。
一个连自己父亲都敢弄死的人,满朝诸公他又会在乎谁呢?
群臣散去,众臣走出奉天殿,气氛有些压抑沉闷。
众位大臣对视一眼,然后走出午门外,你看我我看你,独孤善忽然道:“老夫最近感觉身体不适,似乎前日染了风寒,所以未来几日怕是难以上朝了。日后朝中的事情,还要多多依赖诸公。”
说完话独孤善不在给众人叙话的机会,身躯一转上了马车,消失在了午门前。
看着独孤善远去的背影,众位大臣俱都是目光闪动,然后你看我我看你,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宇文化及看向了满朝诸公,然后落在了裴矩的身上:“裴公何以教我?”
“老夫忽然头晕,明日怕是也难上朝了。”裴矩走向自家马车:“这朱拂晓一日不能处理,老夫怕是一日就难以起床。”
“不错,朱拂晓已经成为了世家的心腹大患,一日不处理,咱们就一日难以安宁。”虞世基笑了笑,转身看向朝中诸公:“诸位以为然否?”
“不错!不错!下官忽然肚子疼,还要去看御医。”一位工部侍郎走出来:“怕是三五日难以起床。”
“哎,明日我家孙子满月,怕是也只能请假休沐了。”裴蕴跟着道了句。
转眼间午门前众位大臣喊着肚子疼,然后纷纷走个干净,不再留任何人再此。
大家都不是傻子,很多事情可以直接做,但决不能说出来。
当代大儒李邱的府上
李邱正坐在阳光下,看着手中信报,双拳紧握,手掌青筋蹦起,气得身躯不断颤抖。
“王兄!独孤兄!杨兄!你们死的好惨!竟然被人暗中刺杀而死,这刺客当真胆大包天。若不能将其绳之以法,如何面对天下儒门士子?”
李邱有三成是愤怒,剩下七成却是吓得。
诸位大儒,王通为首。
现在对方就连王通都刺杀了,那自己呢?
刺客又岂会将自己看在眼中?
“此事必定是朱拂晓那贼子所为,立即去书院鼓动各位士子,叫其给我砸了朱拂晓产业。派人去洛阳游行,控诉朱拂晓的罪过。要将朱拂晓直接钉在耻辱柱上,叫陛下迫于流言,将其斩杀。”
“我儒门沉寂太久,很多人都忘记了我儒门的威慑。诸子百家,儒门第一,可不是靠嘴说的。”李邱声音里满是愤怒,胸膛像风箱一般不断喘息。
“小人已经派人去白鹭书院、稷下学宫、国子监以及各大学院报丧。老爷息怒,现如今天下士子齐动,任凭那朱拂晓权势滔天,也挡不住天下士子的怒火。这天下终究是士族的天下,士族一怒,天子也要屈服。”管事在李邱身边不断安抚。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一道急促脚步:“大老爷,门外来了一个乞儿,递上一份书信,说有关于三位大儒被害的线索。”
只见一小厮手中拿着信件,快步来到门外,对着李邱躬身,递上了书信。
管事闻言接过书信,然后用羊皮手套拆开,随即面色一变,不由自主呵斥一声:“好胆!”
连忙将书信呈递上去:“老爷,您看。”
李邱接过书信,然后下一刻呲目欲裂,只见书写上写着一行清秀字体:
闻君有高尚品德,浩然灵魂,乃忠贞正直之君,不胜向往。今夜月圆之时,当踏月而来,借君灵魂一用,君素雅达,必不至令我徒劳返也。
“砰!”
案几前灰尘四溅,李邱仰天咆哮,声音沙哑:“猖狂!猖狂!你既然想要我的脑袋,我倒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取来。”
“来人,速速备马车,我要去面见太子。”李邱身躯有些发软,一半是气的,还有一半是害怕:“另外,给大理寺、应天府递上帖子,将今日之事叙说一遍。我倒要看看,朱拂晓是否当真有那般胆子,也敢来杀我。”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李邱二话不说上了马车,向太子府赶去。
到了太子府,才递上名帖,便被直接请了进去,然后就见陈庄、崔峒皆在太子府内,此时正面色阴沉的告状。
“殿下为我做主,还请殿下为我做主啊。”李邱才见到杨昭,便连忙一步上前,跪倒在地,不断哭诉:
“臣得罪了贼子,那贼子公然叫嚣,欲要取了老夫性命,简直无法无天,置我大隋国法于不顾,还请殿下为我做主。”
面对眼前名满天下的大儒,杨昭也不敢托大,连忙上前将对方扶起来:“李大人,怎么如此多礼?快快起来。”
“太子殿下,那贼子欺人太甚啊。”李邱哭诉,递上了手中书信:“太子请看,那贼人竟然光明正大下帖,想要取我性命,还请太子殿下救我。”
看着李邱手中的书信,太子杨昭不由得一阵头大。
诸位大儒名满天下,弟子多在朝中为官,身后更站着不知多少世家,岂能轻易开罪?
可以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