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酒足饭饱,朱拂晓告辞张须驼,然后向荥阳城外的大营而去。
张须驼代替李渊,成为了荥阳太守,秦琼作为张须驼的亲信,代替张须驼坐镇荥阳城外的大营,替其执掌荥阳大军。
张须驼就是天子扎在瓦岗地界的一颗钉子,只要张须驼一日不死,瓦岗就休想成了气候。
军营不是朱拂晓想进就进的,好在他有命运泥板,是掐着时间来的荥阳。
今天乃秦琼休沐之日,朱拂晓只要在秦琼回城的路上等候,自然可以等到李靖的到来。
秋风漫漫,林中落叶飘舞,朱拂晓坐在凉亭内,有白骨骷髅自动拾取了一堆篝火,在凉亭内烤着野山羊。
眼见着日上三竿,忽然只听远处马蹄声响,卷起道道烟尘。伴随天空中的日落,一道人影自天边来,向着荥阳城而去。
“秦将军留步,故人相见,可否饮一杯?”朱拂晓在凉亭内开口,声音顺着秋风,传出里许,落入了秦琼耳中。
秦琼勒马,在密林内打量一圈,然后遥遥的看到了风中卷起的烟火气,策马向凉亭走来。
“朱公子,你怎么在这里?”看到坐在凉亭中烤肉的朱拂晓,秦琼不由得眼睛亮了,连忙下马上前行了一礼。
“山海异志录物归原主。”朱拂晓从袖子里摸出皮卷:“这可是当初与秦将军约好的。”
秦琼将马拴在一边树上,然后走入凉亭,接过山海异志录:“朱兄客气了。归还早一日或者晚一日,又有什么区别?此物又坏不了。”
朱拂晓拿出小刀,在羊腿上片下一块烤肉,递给了秦琼:“秦兄,请。”
秦琼也不客气,直接端起酒水,与朱拂晓对饮一杯:“朱公子近些日子在洛阳城可是闹出了好大风波。”
“风波确实不小,不过都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不值一提。”朱拂晓嘿嘿一笑。
“群臣一起逼宫,可不是小风波。”秦琼摇了摇头。
“这群混账奈何不得我,所以急眼了。他们私下里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才要去逼天子。逼得越急,就说明他们越无能为力。”朱拂晓连连摇头:“以前可从没见过群臣无故逼宫的。”
“也就是朱兄,若换个人,只怕早就不知怎么死的。”秦琼喝了一口酒水。
“陛下迫于世家压迫,将我调离洛阳,派遣我前往山东、河南、瓦岗一带剿匪。在下不通武略,不懂派军布阵,想邀请个懂行的帮我,不知秦兄可否屈尊将就,助我一臂之力?”朱拂晓目光灼灼的看着秦琼。
一个有龙珠在身的宗师高手,足以叫朱拂晓省去九分九的麻烦。
剩下的那一分,凭借朱拂晓的禁咒,可以轻松荡平。
可以说朱拂晓缺少的,就是那能够力荡千军,辟易千军万马的猛将。
至于说统帅?
排兵布阵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只要朱拂晓开个魔法,谁能埋伏的了他?
“额……”秦琼看着朱拂晓,目光里露出一抹愕然:“公子怎么会想起招揽我?”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观秦兄乃是难得猛将,可助我荡平天下悍匪,还我大隋一个太平。”朱拂晓夸赞着秦琼。
秦琼闻言摇头:“多谢朱兄厚爱,只是大将待我恩重如山,自微末之中将我提拔而起,我这条命是大帅的,日后当伴随大帅身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见秦琼拒绝,朱拂晓笑了笑:“张大帅已经答应,只要秦兄同意,就可放任你闯出一番功绩。秦兄乃武道宗师,当可为上将军横扫天下,再继续呆在张大帅手下,未免太过于屈才。如今张大帅镇守荥阳,四面八方皆有敌手暗中觊觎,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轻启战端。大帅虽有降龙伏之力,但却深陷泥潭。”
“没有战事,就没有功绩,秦兄就永远都只是先锋大将,秦兄当真不在考虑考虑?”朱拂晓看着秦琼。
秦琼摇头:“做一先锋大将又如何?能在大帅座下做一辈子先锋大将,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见此,朱拂晓不在相劝,只是拿起刀子片了一块烤肉,送入口中慢慢嚼嚼,与秦琼不断碰杯。
酒足饭饱,秦琼告辞离去,看着秦琼远去的背影,朱拂晓轻轻一叹:“可惜,这个世界有了我的搀和,张须驼不会死,秦琼也就不会被天子降罪离开军队,也就不会有历史传说中的‘秦琼卖马’。”
秦琼离去,朱拂晓不以为意,他还有别的办法来说服对方。
秦琼这个人是大孝子,他最大的弱点就是老娘。
秦琼一路骑马回到自家院子里,推开门后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健妇正在院子里打扫落叶。
“秦将军回来了。”健妇看到秦琼,不由得眼睛一亮,连忙上前道了句:“将军吃饭了没有?我去为将军做饭。”
“李婶不必折腾,我已经吃好饭了。我娘呢?可曾睡下?”秦琼在院子里小声着道了句。
如今日上中天,正是午睡的好时间。
“我算计着你今日该回来了,又怎么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