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没人知道,但我若出手,所有人都会知道了。”朱拂晓看着翟让:“瓦岗大势已去,你还是随我回清河郡吧。”
“你小子究竟是帮我,还是来捣乱的。”翟让眼神里露出一抹不满之色。
“我是来劝你的。”朱拂晓慢慢悠悠的道:“自古以来,成就大事者,无不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朝廷崛起,天下反贼再无出路,瓦岗山已经失去天时。如今瓦岗山上下皆对你不满,你已经人心尽失,又失去了人和。至于说地利?只怕要不了多久,瓦岗山就要易主,你连地利都不在了。”
翟让闻言面色阴沉到了极点,手掌死死攥住酒杯:“我看你不是来助我,而是跑过来打脸的。”
朱拂晓看向贾雄:“你是大龙头身边的智囊,对于瓦岗山的大势洞若观火,瓦岗山的局势瞒不过你。你来说一句公平话,看我所言是否有道理。”
贾雄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扫过翟让,又看看朱拂晓,然后低下头无奈道:“大龙头,实在不行咱们就走吧。当家的大势已去,留在瓦岗山也无法逆转乾坤,倒不如追随道君前往清河郡,到那时有大好的家业开辟,岂非胜过在瓦岗山中憋屈?”
“哼!你究竟是那一伙的?”翟让冷冷一哼,看向朱拂晓:“我就问你,你肯不肯助我?”
朱拂晓摇了摇头:“大势已去,我可以助你击败李密、单雄信,但却不能助你获得瓦岗数万盗匪的民心。”
“你走吧!”翟让面色阴沉:“我是不会离开瓦岗山的。我翟然乃是天地主角,身上有大势汇聚,当年单雄信何等强势?不也依旧有老天助我,在关键时刻转危为安,将其击溃,得了瓦岗山大业?”
“……”朱拂晓闻言无语,一双眼睛看着翟让,欲言欲止。他觉得不能叫翟让在错下去了,他应该告诉翟让真相。
“我翟让乃是气运之子,这世上有什么坎是无法度过去的?”翟让冷冷一笑:“关键时刻,必然有天意助我一臂之力,助我镇压了李密那逆贼。”
“当年你与单雄信决战,关键时刻单雄信遭受雷劈,其实是我在暗中出手,驾驭天雷重创了单雄信。”朱拂晓看向李密,终于决定说出真相。
他发现翟让飘了,而且还飘得厉害。
“什么?”翟让闻言一愣,手中酒盏坠落在地,似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朱拂晓:“你刚刚说的什么?我没听清。”
“我是说,当年你与单雄信在瓦岗山中决战,忽然有天雷降落助你击败单雄信,其实是我暗中出手助你一臂之力。”朱拂晓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清晰的很。
他觉得翟让对自己的认知有错误,自己有几分本事,也没个必数。
朱拂晓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父亲若是想通了,只管来清河郡找我。凭你宗师修为,又有龙珠在手,李密应该留不下你吧?”
说完话空间犹若是泡沫般破碎,朱拂晓身形仿佛是碎片,消散在了空中。
周边远去的景色拉近,耳边鸟兽虫鱼的声音响起。
“砰~”
朱拂晓远去,翟让摔碎了手中杯盏,眼神里露出一抹怒火,一抹恼羞。
他平日里素来自诩为气运之子,可谁知真相竟然是是这么一回事。
“这逆子!”翟让气的想要骂娘。
“大龙头,咱们现在怎么办?”贾雄低声道:“要不然咱们就听道君的话,还是早点离开瓦岗,将瓦岗让给李密。待日后龙头在清河郡得了大势,想要诛杀李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哼,瓦岗山是我辛辛苦苦经营起来,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我又岂能轻易离开,便宜了李密那龟孙?”翟让破口大骂:
“你要是害怕,就只管走,莫要管我。我定要留下来,与李密做一了断。”翟让此时有些恼羞成怒,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贾雄倒是想赶紧跑,趁机抱上朱拂晓的大腿。可没有翟让在身边,朱拂晓凭什么看中他?
要知道朱拂晓麾下如今人才济济,想要什么样的高手没有?
“当家说的哪里话,我这条命早就卖给当家的。”贾雄拍着胸脯:“那下属在拼尽全力,与那李密斗上一斗。若赢了,咱们继续在瓦岗山逍遥快活,若是输了,就去清河郡继承公子的诺大家业。”
退路有了,贾雄心中压着的大石头轰然落下,此时眨巴着眼睛,目光里露出一抹色彩:“我还需想个办法,相助李密一臂之力,夺取了瓦岗山基业。”
为了去清河郡抱大腿,他不介意背刺翟让一刀。
在这瓦岗山做山大王有什么好?去清河郡做真正的太上皇,那才是正途呢。
他觉得翟让不务正业,他有必要将翟让掰回正轨。
朱拂晓扫视了瓦岗山一眼,暗自里叹了一口气,然后一步迈出来到瓦岗山下那熟悉的村落。
遥遥看着阡陌纵横的小村庄,充满了祥和与宁静,朱拂晓身形破碎,消失在了风中。
朱拂晓又回到了清河郡,开始操持草原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