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入道观后院,只见朱拂晓已经坐在酒桌前,不紧不慢的温烫着酒水。
“见过道君!”众人对着朱拂晓齐齐抱拳一礼。
“都坐吧。”朱拂晓笑着道。
众人各自按次序落座,一双双眼睛落在了朱拂晓的身上,朱拂晓也不多言,只是温烫酒水。
不多时,翟让与贾雄自山下赶来,然后进入大殿,坐在了主位。
朱拂晓拿起酒盏:“诸位不辞辛劳,为我清河郡的发展,做出了贡献,本座无以为报,一杯清水聊表心意。”
“不敢!”
“道君言重了!”
“为道君效力,我等万死不辞。”
“……”
众人俱都是纷纷一礼,然后将酒盏一饮而尽。
“今日召集诸位兄弟,我却有一件事要说。如今天下承平四海靖宁,妖族、突厥皆已经平定,变法之事也已经完成,全赖诸位兄弟之功。诸位兄弟操劳几十年,也该休养清闲,享受人生了。我清河郡与大隋气运相连,诸位家中若有子嗣者,可凭我清河郡文书,前往朝廷效力。”朱拂晓看向场中众人:
“只是有一点,尔等家中子嗣,却要严加看管,不可犯上作乱。我清河郡乃是人间道国,决不允许插手人道之争。”
朱拂晓此言落下,翟让面色一变,下方的各路将士也面色一苦。
“李靖!”朱拂晓道了句。
“下官在。”李靖连忙道。
“令你执掌我清河郡的都护府衙门,负责监管各家子嗣后裔,可以入朝为官,但却不得插手人道交替。违者,开革出我清河郡,日后其家族永世不得踏入清河郡半步。”朱拂晓声音威严。
李靖不着痕迹的看了翟让一眼,然后躬身道:“下官遵命。”
“喝酒。”朱拂晓道了句。
众人继续喝酒,只是酒宴中的气氛,莫名有些变化。
直至众人散去,大堂中只留下朱拂晓与翟让,才见朱拂晓道:“老爹,你这回办事却是不妥。”
“天子之位,有德者居之。”翟让回了句。
“你有何德何能,也敢觊觎天子之位?”朱拂晓看向翟然,目光毫不示弱:
“清河郡已经是荣华富贵到极限,美女、佳肴、金银无数,你为何还要觊觎那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位置?”
“清河郡是你的基业,却不是玉人与明珠的。我身为老子,总归要为自己的儿女考虑。那天子之位你不取,我自然要取了。”翟让理所当然道:
“强者为王该让我。我清河郡比杨家强,这皇位就该是我翟家的。”
朱拂晓一双眼睛看着翟让,果然还是自己那个官迷老爹。
“今夜起,你带着玉人明珠,以及所有愿意跟你走的人,前往突厥、高丽安家立业,为我大隋镇守国土。即刻启程,不得逗留。突厥地广人稀,你就算是想要在立诸侯国,也不会有人管你。”朱拂晓道。
“你……你当真如此绝情?突厥是何等苦寒,你忍心叫咱们去那苦寒之地受苦?”翟让气的一拍桌子。
苦寒?
未必。
二十一世纪蒙古族不过的还是好好的?
如今天下虽然不说大同,但却也车马畅通,草原部落彻底被朱拂晓掌控,突利突通兄弟以及草原各大部落首领为了长生药,早就将自家的部落卖了。
现在朱拂晓缺了一个可以替自己镇守草原的人。
草原部落终究是不可信。
“去吧。”朱拂晓闭上眼睛:“清河郡中,所有愿意和你走的人,你全都带走。到了草原,你自立王帐,没有人管你。”
眼见朱拂晓意志不容悔改,翟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去。
一夜之间,一顿酒席的功夫,翟让数十年累积的大势烟消云散分崩离析。
“学会了吗?”朱拂晓转身对着身后木雕般的朱光道。
“这就是修为的力量。”朱光眼神中露出一抹狂热。
“下去修炼吧。”朱拂晓摆摆手。
朱光告辞,留下朱拂晓坐在大殿中,闭上眼睛沉默不语,思忖着是否存在什么漏洞。
第二日
朱拂晓周身虚空扭曲,再出现时已经到了上京城的奉天殿内。
在奉天殿中,杨广正坐在那里处理文章,在其身边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面容英武英姿不凡,有杨昭容貌的八分相似。
“陛下。”朱拂晓起手对着杨广行了一礼。
“你来了。”杨广放下手中折子,目光中露出一抹笑意。
“这位是?”朱拂晓看向那青年。
“杨昭的嫡子杨元。”杨广道了句,声音在透露着一点伤感。
对着那青年道:“还不向道君见礼。道君可是我大隋的定海神针,是我人族的支柱。我大隋能御极天下,万族臣服,全赖道君之功。你父亲生前与道君最是交好。你唤他一声:叔叔吧。”
“见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