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拂晓,杨玄感露出一抹失望之色:“不应该啊!”
“王仁则与我说,你是乃是瓦岗山翟让的儿子。”杨玄感转移话题。
“你信吗?”朱拂晓问了句。
“我当然不信。”杨玄感转过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身形消失在雪中:“我不杀你,是因为你不配死在我手中。”
其实杨玄感心中很奇怪,这般弱鸡一样的人,自家手下精锐杀手,怎么就次次失手呢?难道朱拂晓身边有人安插了高手,暗中与自己做对,借助朱拂晓阻击自己?
朱拂晓是谁的手段?
天子?
还是谁?
他不认为朱拂晓有和自己做对的资格,只以为是有人暗中想要出手,借助朱拂晓为诱饵,坏了自己的算计。
“公子!”管事上前道了句。
“杀了他!”杨玄感头也不回的对着管事道了句:“取回洛神赋。”
管事闻言点头,待到杨玄感车马远去,方才拍了拍手,只见草丛内窜出十几个身披甲士的大汉。
“朱公子,洛神图乃是我家老爷心爱之物,其内蕴含着洛水的一道水精,不是你能拿的。”老管家看着凉亭中的朱拂晓。
“管家是打算杀人夺宝?”朱拂晓问了句。
“还有何遗言要交代吗?”老管家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去。
朱拂晓看了看十步外的甲士,远处匍匐在草丛中的杀手已经撤走,心中少了挂碍,下一刻神魂内咒语波动,然后一道白霜自朱拂晓脚下蔓延,还不待几人反应过来,白霜已经将众人笼罩住。
那股寒气来自于几人体内,还不待几人脑海反应过来,体内五脏六腑、血液心跳皆已经被冰封,化作了一个大冰坨,被活生生的冻死。
“与我拉开距离,就是尔等最大的愚蠢。”朱拂晓迈步自几人身边走过,脚下冰雪裂开,化作了一道无底洞,众人的身躯坠入无底洞内,然后地洞愈合,不见半分争斗的痕迹。
地洞不是地洞,而是藏胎法界的通道,几人的尸体直接坠入了藏胎法界内,成为了藏胎法界的养料。
“杨玄感有机会杀我,绝不会放过的。”朱拂晓慢慢悠悠的往白鹭书院走去:“太过托大了。”
“还不是弄死杨玄感的时候,不将杨素这个宗师拖下水,叫其体内植入血脉之力,一旦贸然弄死杨玄感,只怕杨素会发疯。”朱拂晓嘀咕了句。
他有自知之明,藏胎法界君主不降临,他绝不是宗师的对手。
一场风波,就此消弭。
至于说滕王阁内朱拂晓所做的诗词,也悄无声息间泯灭,没有出现在世上,就好像从未流通过一样。
不会有人替朱拂晓宣传名声,朱拂晓已经得罪了天下勋贵,那个肯为他出手?
谁敢和他扯上半点干系?
朱拂晓走到了半路,遇见原路返回的李建成与裴不尦,此时二人坐在马车中,看到雪中漫步的朱拂晓。
“朱兄,不如一道返回,如何?”李建成笑着邀请了句。
朱拂晓没有拒绝,而是笑着上了车。
李建成虽然是贵公子,但却一点都没有盛气凌人的傲气,与朱拂晓私交不错。
“朱兄这回在滕王阁出尽了风头。”裴不尦面带羡慕之色。
“哈哈哈,不过寻常罢了,并非我厉害,而是他们太垃圾。”朱拂晓话语很清淡,就像在诉说一件极其平凡、普通的事情一样。就仿佛本该如此,天经地义。
裴不尦话语顿时被噎了回去,一边李建成也是苦笑:“朱兄,你这张嘴,可是将天下人都给得罪光了。”
“有这么邪乎?”朱拂晓诧异道。
“很邪乎!”李建成很肯定的点点头。
滕王阁
屋顶之上,寒风涌动,一碰火焰在扭曲。
白鹭书院的院长站在那里,面色恭敬的看着身前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陛下觉得,朱拂晓如何?”
杨广背负双手,身上披着胡裘,眼睛眯起街头的车水龙马:“有点意思!满朝文武所有勋贵都被他得罪光了。日后若入朝为官,必定寸步难行。”
“不过冰山一角罢了。”院长笑眯眯的道。
“安排下去,朕要见他。这般有趣的年轻人,还真是不多见。”杨广笑眯眯的道了句,随手将所有关于朱拂晓的资料扔入了火盆内。
此时脚步声响,太子杨昭自楼下走来:“父皇,杨玄感出手了。”
“朱拂晓如何?”杨玄感问了句。
“杨府的杀手又离奇失踪了,现场不曾见到尸体。”杨昭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朱拂晓不通武道,但却觉醒了天人之力,此事不知是否是其所为。或许是青牛道观高手暗中护持,也尚未可知。”
杨广眯起眼睛,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道:“老院长,洛神赋关乎洛水中的一件宝物,此次设局好不容易将洛神赋诳出来,可是机会难得。朕要借那洛神赋一用。”
“臣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