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输了,自然任你处置。但我若是赢了,你却要从爷爷的胯下钻过去,然后给爷爷磕三个响头。”许野眼神中露出一抹桀骜。
公输家弟子什么时候会怕何人比试神兵利器了?
此时场中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俱都是面露跃跃欲试之色。
朱拂晓抽出腰间那不起眼的长刀,长刀刀柄用破旧的布条缠着,刀鞘只是两片木头,看起来就像是废旧的烧火棍。
“如今当着街头父老乡亲的面,料想你不敢谎言相欺,不敢事后耍赖。我的宝刀再此,尔等可持长刀来劈?”朱拂晓长刀出鞘,不见寒光,只像是一把破旧的砍刀。
那许野嗤笑一声:“你这朴刀,也敢来献丑?”
话语落下只见空气中寒光闪烁,空气中漂浮的雪花被那锋锐的刀芒切开,然后只见那长刀划破虚空,径直斩向了朱拂晓手中的砍柴刀:
“今日就叫你知晓我公输家绝非浪得虚名。”
“铿~~”
只听金铁交集之音响起,然后许野话语落下,场中众人看着那坠地的半截刀片,死一般的寂静。
鸦雀无声!
整个长街死一般的寂静。
许野呆呆的看着自家手中半截宝刀,再看看朱拂晓手中完好无缺,就连一个豁口都没有的朴刀,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犹若是见鬼了一般。
众位公输家弟子如遭雷击,准备叫好的话语到了嘴边,却是再也喊不出半句。
“这……这不可能!”许野咽了咽吐沫,然后手中半截宝刀又一次划破虚空,裹挟着风雷般的呼啸,向着朱拂晓手中长刀斩了过去。
“铿~”
毫无疑问,又是同样的一幕,那宝刀再此被斩断,半截长刀在明晃晃的扎在地上,似乎无声无息的嘲笑着场中的一切。
“呵呵。你输了!”朱拂晓看着许野:“看来公输家的炼刀本事言过其实。可惜,见面不如闻名,你公输家的名气,是被尔等吹出来的吧?”
“你敢侮辱我公输家?”男子眼神中满是杀机,一双眼睛猩红的盯着朱拂晓。
“怎么输不起?”朱拂晓晃了晃手中破旧的朴刀:“你要是输不起就早点说。”
“你这是什么刀?我这可是公输家炼出来的最顶尖利器。请恕在下眼拙,还请阁下报上名号,日后我公输家自然会有前辈找回场子。”许野将手中残破的长刀随手一甩,扎在了泥土中,然后一双眼睛看向朱拂晓。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公输家若想找回场子,可来‘兵器谱’找我。”朱拂晓长刀入鞘,抱着双臂转身离去。
“师兄,看他周身气血,不像是习武的样子,咱们要不然将其留下?”一位师弟眼神中露出一抹杀机,盯着朱拂晓的背景,跃跃欲试。
“愚蠢!对方分明是有备而来,乃是兵器谱的人。必然是秦家暗中指使,看来秦家又想要耍幺蛾子了。不过是一把宝刀而已,又算得了什么?我公输家宝刀无数,我这不过是利器罢了。”许野深吸一口气,自袖子中掏出银两,扔给了卖炭翁,然后转身离去消失在风雪之中。
与兵器谱的大事比起来,区区卖炭翁与一车煤炭又算的了什么?
“呵呵,中计尔!公输家这些年太过于自大了,根本就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想不到轻而易举就将公输家给算计了。”朱拂晓走在风雪中,一路径直回到兵器谱。
却见袁老、秦小花早就坐在那里,心不在焉的看向大门。
此时见到朱拂晓走进来,一个个俱都是来了精神,连忙迎上前来:“办妥了?”
“当然。”朱拂晓将手中朴刀递过去:“在兵器谱外搭建一个高台,将此刀挂在那高台上,暗中在对外宣称,我兵器谱的随便一把利器就将那公输家的宝刀斩断。公输家的宝刀远不如秦家。以公输家如今的权势,咱们这就是完全打脸,对方岂能忍受得住?”
“到时候公输家必定会登门寻衅,然后咱们趁机炒作起来,先将秦家兵器谱的名声重新宣扬出去。”朱拂晓道。
听闻朱拂晓的话,袁老伯眼睛一亮:“此事交给老夫就是,老夫亲自看着此宝刀。”
秦小花下令吩咐,在门前立下一个高台,也不多说,直接将那破旧的朴刀挂了上去。
周边群众、武者见此一幕暗中好奇,不知兵器谱为何无故悬挂一把朴刀。
却听有‘路人’开口道:“这把朴刀,莫不是斩断公输家无数神兵利器的那把宝刀?”
又有路人道:“怕是如此,必定是那朴刀无疑。”
有围观武者不明缘由,忍不住上前询问,然后就有人低声将双方斗刀的事情宣传了一遍。
如此一来,一传十十传百,三人成虎,不多时就变成了:兵器阁宝刀无敌,斩的公输家神兵利器接连折断,无法匹敌。
在这个极度缺乏娱乐的年代,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随着消息越穿越玄乎,不到晚上整个徐州城的百姓都知道:公输家与秦家的兵器谱斗刀输了。公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