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蓝衣和青衣…”乌衣人一根手指绕着嘴角的长须嘀咕,忽然手中鞭子一抖,啪一声击中那汉子。
啵,声音不大,宛若泡沫破灭的动静,那汉子也宛若泡沫般崩解了,整个人化成了一滩渣似的稀里哗啦落下,只剩下了一件衣裳挂在藤上。
鞭梢宛若灵蛇般挑了衣裳过来,送到了乌衣人的跟前。
乌衣人抓住衣裳放在鼻子前嗅着,贪婪深吸着衣服上的气味,犹如抱着绝世美女一般,脸上浮现出梦幻般的如痴如醉,喃喃着,“人的气味,这才是真正人的气味…”
突然鞭子一抖,呜啪一声,又在两个白衣女子身上打出一道血痕,他指着瑟瑟发抖的两个女人,疯魔了一般歇斯底里,“你们是假的,你们都是假的!”
挥鞭连甩,直到将两个女人抽倒在地上才罢了手,才喊道:“换一个。”
遍体鳞伤的两个女人忍痛爬起,整个过程不敢吭一声。
两人又解开一条老藤,将吊在高处的另一人给降了下来,固定好了绳索,才将此人给弄醒了。
接下来的整个过程与之前几乎是如出一辙,又是一场严刑逼供,乌衣人进行了差不多的盘问,最后的结果是,被刑讯的人又在那一鞭之下化成了渣。
之后又从树上降下了一个人,这次是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人,同样是一场严刑逼供,结果没有什么变化,与前两人是一样的死法。
一鞭之下,除了掉下的肉泥,还有飘零的落叶,穿过树枝的阳光斑驳在地面厚实的枯叶上,空气中还有血腥味。
如此这般针对三个不同的人进行同样的审讯,也是担心有人说谎。
得到的答案类似,乌衣人放心了,将三个死者的衣服反复拿在了手上欣赏,最终挑了件褐色衣裳,继而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换上了那件褐色衣裳。
一只巴掌大的泛着金属光泽的腰包在他手中一挥,瞬间将他自己那件油光水滑的乌衣和长鞭给收了进去。
神奇的是,不见那腰包有任何增加的臌胀感。
腰包照常別回了自己的腰上,他张开双臂转着圈地给那两个女人欣赏,问她们,“我穿着好看吗?”
两个女人嗯声点头,唯唯诺诺状。
乌衣人喜笑颜开地问,“你们猜我要去干什么?”
两女不解地摇了摇头。
乌衣人眼睛一瞪,顿又抓狂了一般,两手一张,两女便被直接吸了过来,他掐着两女的脖子,声色俱厉道:“人要有喜怒哀乐,人要会说话…”
快将两人掐死才推开一个,抱住另一个,张嘴朝其咽喉狠狠一口咬了下去,咬的鲜血溅射,溅了他自己一脸、一身。
那个女人痛的直抽搐,惊恐挣扎,然后用力捶打,拼命捶打,可是没用,实力差距太大了,打在乌衣人身上跟挠痒似的。
而乌衣人却如狼似虎般地一口又一口撕咬,活生生撕咬,直到将那女人的脖子咬出了大半个血淋淋、血汩汩的缺口才推开,那女人倒在地上瞪着眼睛基本没了动静,仅剩指尖略有动感而已。
至于另一个女的,已经是吓得面无人色,坐在地上往后退,却又不敢跑,待满嘴鲜血舔着嘴唇的乌衣人扭头看来,她吓得慌忙低头不敢直视。
乌衣人却不放过她,走来逼问道:“你猜我换这身衣裳要干什么?”
那女人吓得一哆嗦,想摇头,又立马想到了同伴的下场,立刻鼓起勇气回道:“上仙要去找那个探花郎,获取开启仙府的法门。”
乌衣人瞬间变成了一本正经商量问题的样子,“开启仙府,连我都做不到,那个探花郎却能开启,还敢往里闯,事情绝没有刚才那三个人渣说的那么简单,万一憋着什么招,我直接送上去找死吗?”
那女人察言观色,立刻顺着话再问,“那上仙换这身衣裳干什么?”
乌衣人张开双袖自我打量,“想要对付敌人,就要先了解敌人。那个探花郎和三大势力混在一起,不宜冒然接近,需要有一个渐进的过程,那些乌合之众里多一个我,谁能发现?”
那女人大概领悟了他的意思,当即赞美道:“上仙英明。”
“真正的人跟你们不一样,人是很复杂的,他们会勾心斗角,他们会尔虞我诈,会很刺激的…”说到这,乌衣人竟兴奋得有些发抖,兴奋到哇哇乱叫,进而如螃蟹般挥舞着四肢一通乱跳乱扭。
但他变脸也快,突然就肃穆冷静了下来,对那女人道:“召集人手去找,找到那些乌合之众,不要这种落单的、没什么用处的,那些大势力和探花郎应该看不上,里面肯定有团伙的,有利用价值才能更容易打入到探花郎身边。”
“是,找团伙的。”那女人应声爬了起来。
乌衣人又问:“知道怎么找吗?”
那女人想了想道:“同款灰衣的、青衣的、蓝衣的不要,找那些五花八门穿着的。”
乌衣人顿露出很满意的样子,嘴角出气,吹起两边长须,“去。”
那女人欠身退了几步,然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