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也不错,脚步轻快地离开了,然离开并没一会儿,便又回来了,还带了一堆人过来。
昆灵山掌门赵登紫和李澄虎来了,还有一干随行人员。
已经回到各自屋内的庾庆、夔馗和向真都被惊动了,想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却被临时出现的王府人员及昆灵山弟子制止了,让他们暂勿出门。
赵登紫陪同李澄虎第一个去见了向真。
没别的,李澄虎看上了向真,诚心招揽。
别看向真未进入前十,但真正的实力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数,这也是为什么许多意图招揽人手的人要来现场观看比试的原因之一,名次并不能说明绝对的问题。
只要你有实力,就算没有名次,也埋没不了。
然向真干净利落的拒绝了,说话也比较直接,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李澄虎不禁皱眉问:“伱找到了更好的去处不成?”
向真:“我不会寄身于任何人。”
这么一说,李澄虎意味深长的笑了,“志气可嘉,本王明白了,那就不打扰了。记住,本王的诚意永远在这,哪天愿意了,随时可来殷国京城找本王。”
向真拱手谢过。
李澄虎转身大步而去。
赵登紫多看了向真一眼,忍不住摇了摇头,发现有些年轻人就是天真,真以为一个人的路能有那么好走?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他昆灵山又不招收外人。
两位大佬一前一后出门,又在徐以的指引下抵达了庾庆的住处。
晚霞凄美,余晖照人。庾庆站在楼上凭栏处,也看到了两人,见到李澄虎亲自来了,不知什么意思,尽管心里有点腻味,毕竟人家将美人在抱,但还是下楼迎接了。
他甚至有小心思嘀咕,不会是冲铁妙青给的那一千万来的吧?
面对面与李澄虎站在了一起,庾庆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种久居人上的压迫感。
楼下一番客套后,赵登紫示意周围不相干的守卫退下了,宾主三人一起进了屋内。
也没有上楼,就在一楼堂内,赵登紫刚站稳脚跟便语出惊人,“好一个张之辰,本座是该称呼你阿士衡,还是该继续称呼你张之辰?”
李澄虎在旁慢慢坐下了,笑而不语,看热闹的样子。
庾庆心中暗暗一凛,暗生警惕,看向了李澄虎,“既然王爷已经把什么都告知了,赵掌门想怎么称呼都行。”
李澄虎见他居然一点都不怕,也算是微微点了点头,略有赞赏,摆手道:“探花郎不要误会,就算我不说,向兰萱那边也把你认出来了。”
庾庆心里疑惑,那向兰萱为何不来找他,不屑?
赵登紫:“探花郎要来参加比试,大可堂堂正正的前来,为何要冒名顶替?探花郎可知这样做是坏了朝阳大会的规矩,一旦传出去,会让我们很难做。”
庾庆淡定道:“赵掌门是想说昆灵山不知道龙行云是冒名顶替混进来的吗?”
赵登紫捋须,从容冒出一句,“你也看到了,他来比试并不会占比试名次,也不会从中获利。”
庾庆:“赵掌门既然这样说,我再说什么似乎都有些多余,不知王爷和赵掌门想怎样?”
赵登紫踱步道:“久闻探花郎乐善好施之名,昆灵山也不想为难探花郎,只要探花郎把那五亿奖励捐出去济世,回头就算有人识出了探花郎的身份,昆灵山自然也有理由能交代过去。”
“捐出?”庾庆懂了,冲钱来的,直问关键:“捐给谁?”
赵登紫看了眼恍若置身事外的李澄虎,“自然是捐给朝廷去处置。”
庾庆:“捐给朝廷就算是济世了?依我看,民生多艰,不如直接发到百姓手上的好。五亿两,殷国百姓一人应该能发个二两吧?不知二位有没有见过穷人是怎么过活的,二两银子足够一家人过一年了,五亿两能救很多人的。”
貌似在旁看热闹不想说什么的李澄虎似乎感觉不舒服,扭了扭靠在椅背的身子,慢吞吞问出一句,“探花郎认为给民众发钱就是济世?”
庾庆:“吃饱了肚子能活下去最实在。”
李澄虎道:“探花郎文采风流,想必听说过妖吃人,不知有无听说过人吃人?”
庾庆皱眉,不解他这话什么意思。
李澄虎低眉垂眼,貌似喃喃自语,“寻常人与修行者之间孰强孰弱?可知恃强凌弱、强者通吃?探花郎以为这修行者的天下,殷国和锦国存在的意义何在?民生虽艰,至少还能像个人,至少大多人还有活下去的权利。
你真以为人人家财万贯就是救人?你真以为寻常人和修士一样富有是好事?我殷国大军庇护不到每一个人,有些东西维系不易,一旦崩解,将会是一场浩劫,比穷困更可怕。
看在你与本王爱妃交情的份上,本王不想说出那五个亿你留不住的话,这笔钱该如何花销,还是交给朝廷来处理吧。”
五个亿啊!庾庆心痛不已,话里也有了火气,“那还找我商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