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脱岗了,跑庾庆身边问情况去了。牧傲铁对此似乎也习以为常了,接了南竹当值的岗位,发现龙行云昏迷在地,多少有些意外,检查后弄醒了他。
龙行云醒来爬起,开口就骂,牧傲铁不喜欢听他骂人,又直接将他弄哑巴了。
龙行云悲愤不已,跑去找卜桑桑指手画脚,卜桑桑却没什么心思搭理他,坐在那沉默思索的样子。
天渐黑,洞外燃起了篝火,准备吃吃喝喝时,时甲跑了过来,坐在了庾庆身边打探,“老弟,怎么听凤族这边的人说,药屠和赤兰阁主在翠羽湖中找到了宝贝,是什么宝贝呀?”
庾庆看了眼向真,拍了拍时甲后背,示意借一步说话。
时甲乐意配合,跟着起身离开了,南竹也屁颠颠跟了过去凑热闹。
篝火边添柴的向真也只是多瞅了两眼,很自觉,没有跟过去,他很清楚,人家已经挑明了他是奸细,防的就是他。
到了边上,庾庆一个眼神,南竹立马快速将附近可能躲人的阴暗处给快速搜了一遍,待其确认无异常回来后,时甲方问庾庆:“怎么讲?”
庾庆答非所问,“那个褚平昆,你们怎么还没动手?”
时甲愣了一下,旋即两手一摊,“我倒是想动手,奈何人家躺在凤族这里养伤不动,我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呀。”
“那倒也是。”庾庆点了点头。
时甲又问:“药屠他们在湖里找到的是什么?”
庾庆面有为难色,“时先生,你就不要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反正他们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时甲讶异,“药屠和赤兰阁主这就走了?他们徒弟和儿子还在你手上,不管了?”
庾庆:“时先生,你一片好心帮我,我也不想糊弄你,实不相瞒,我今夜就要悄悄返回幽角埠了,在此先行告辞一步,来日有空,不妨来我桃花居小坐,定竭诚招待。至于褚平昆的账,我不打算再算了,建议你也当个屁放了,大家都心胸宽广一点,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此作罢算了。”
“……”时甲凝噎一阵后,急切道:“为何这般着急离开?”
庾庆凑近了叮嘱,“时兄,务必帮我保密,我离开的事不想再有他人知晓。”
时甲有些唯唯诺诺道:“这个放心,既然交代了,自是不会乱说。”
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了,说了点恕不相送之类的话就离开了。
其走后没多久,苏半许又赶了过来,没有空手来,还提了些酒过来。
喝酒是其次的,很快又如同时甲一般,关心上了药屠和赤兰阁主从湖里弄走的东西。
对此,庾庆一句话撇过,“苏先生,那些个,你别问,我也不会说,咱们喝酒就好。”
好吧,苏半许笑笑而已,果真没有再问那些个。
酒后,苏半许也不会留这过夜,带着酒气告辞而去。
趁着向真去了洞内换牧傲铁出来吃东西,南竹忍不住凑近了庾庆身边低声问:“苏半许这里,怎跟时甲的交代不一样?”
庾庆白他一眼,“屁话,试探自然是一个一个来,要走的消息全给告诉了,今晚路上真遇上意外的话,你分得清是哪边的?今晚先时甲,若没什么意外的话,再兜回来,明天再告诉苏半许咱们要走。”
“哦。”南竹恍然大悟,可又有担忧,“不对呀,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咱们一跑只怕都会知道,告不告诉有区别吗?”
庾庆:“放心好了,药屠和赤兰阁主也不是吃素的,这点小动作难不倒他们,会帮忙安排好的。”
他抬手又招了牧傲铁凑近过来,将一些事情暗暗对两人做了布置。
散开后,牧傲铁又收拾了点柴火来,维持着篝火不灭。
夜渐深,亥时临近之际,夜空中突然降下几只千里郎飞骑,庾庆和南竹立刻起身入洞招呼老九,各自背了包裹,把莫名其妙的龙行云和卜桑桑也拽了出来,几人跳上飞骑就直接腾空而去了,转瞬消失在了夜幕中。
突然来了飞骑,突然就把他们接走了,贼迅速,令人防不胜防。
目送的向真低头,继续坐在篝火前添柴。
不多时,一条人影闪来,正是阿落公,他先闪进洞内看了看,又闪出到向真跟前,问:“探花郎何在?”
向真平静道:“送人去了。”
“送人?”阿落公不解,“送什么人?”
向真:“说是把赤兰阁阁主的儿子和药屠的徒弟还给他们。”
阿落公皱了眉头,“你没去?”
向真:“他们说送了人就回来。”
阿落公欲言又止,最终没跟他啰嗦,迅速闪身而去了。
默默在篝火前添柴的向真没说谎,庾庆他们是这样说的,还让他留下“看家”,说送完人就回来找他,然看到庾庆等人离开时背的包裹后,他也怀疑了,毕竟他也不是头回被这几人抛弃,在百花仙府就遭遇过一次,那几个家伙完全干的出来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