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明月清风再度响起的回答声音也显得自信且坚定:“如此草率的定罪方式,自然也可以通过草率的方式解决,你们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不是么?”
“……说说你的想法吧。”
“他们能顶得住第一次进攻,但不可能顶得住接下来的进攻,毕竟他们的人手有限,一味防守的结果自然是被我们的压倒性优势所压垮。我们之所以没有将我们的所有力量都拿出来,只不过还是因为我们依旧想要维持现在的局势,以草原族人自有的秩序来完成我们的统治而已,一旦情势必要,这样的秩序也不是不可以舍弃的。”
“所以你想让我们舍弃现在的秩序?舍弃来到这片大陆之后所做的一切努力?”
“不破不立——这便是新生派与保守派之间最大的分歧。”
毫无畏惧地面对着中年男子近在咫尺的压迫感,明月清风甩着臂膀大声说道:“事情都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你们还想着一点损失都没有地击败那个强敌?你们真当对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蚂蚁?”
“没有付出代价的觉悟,就不要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
他冲着对方露出了嗤之以鼻的表情,想要发出的抗议与反击却是在对方无动于衷的反问声里再度衰落:“代价和觉悟早在我们成立之时就已经准备好了,问题在于之后的部分:这会有用吗?”
“你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付出数十人的代价,可以将我们多年来的经营付之一炬作为祭品,我们也可以用一名神使作为实现你计划的让步,前提是——你真的可以打败那个家伙。”指了指明月清风的鼻尖,中年男子毫不客气地回答道:“你的那些废话根本不可能说服的了我们,让我们这些老家伙相信你有取得胜利的可能性。”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
“我们当然知道,因为我们已经与那个人打过十几年的交道了。”
拂袖转过了自己的身,中年男子再度面向了远方隐约攒动着人头的草原以及隐约漂浮在其上的浮空岛:“即便是坐拥神山和无数部族的支持,我们也并未有过丝毫可以完全战胜那个家伙的自信,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又是哪里来的自信呢?”
“居然害怕到这种程度……我真是看错你们了。”
回想起自己曾经与那个人对峙过的那一瞬间,明月清风紧攥着拳头将自己内心的张皇瞬间驱赶出去:“我们之间已经经过了多少次明暗之间的碰撞!难道你们还会从那区区几个人所组成的队伍身上感到什么威胁?”
“知根知底的确会令人心安,但那只是表面。”摇了摇自己的头,中年男子声音淡然地回答道:“我可以打赌,一旦我们真的动手,他也会掏出大把的底牌,就像曾经的意剑那样。”
“意剑这种东西,我们也不是不会——”
似乎提及到了某种禁忌的话题,明月清风刚刚想要反驳的大声叫喊最终也压低成为一阵低呼:“我们也有我们的应对之法,不要再继续瞻前顾后了,不会再有更好的机会。”
“我们不想听到这样的空话。”
摇了摇自己的头,中年男子最终还是重新收起了自己探询的视线:“你没有拿出合适的说辞和成果来说服我们,你将被定为有罪,从此不允许继续参加我们的事业。”
“呵,你以为这样的威胁我会怕么?大不了回到自己的家族而已。”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明月清风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但是没有了楚家的帮助,你们注定不会成功。”
“你指的是你手上的那种可以用来作弊的武器?还是你那所谓的各大家族的控制权?”用这样的话打住了明月清风想要离开的脚步,中年男子背负着双手声音缓慢地念道:“断天之刃可是玩弄精神领域的行家,你的那点小伎俩说不定早就已经被他识破了。”
“至于你所谓的大家族的联合打压——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难道你还觉得我们所掌握的整个资源,还依旧是铁板一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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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草原部族真的可以信任?”
时间便在大战初愈之后的景象中迅速流逝,位于浮空岛上下聚集在一起的无数道身影此时也在各自的运作中不停忙碌着,观察着这一切的雪灵幻冰随后也从自己一直用于休养生息的石床上站起,视线也艰难地转移到了数日来照顾自己无微不至的暗语凝兰身上:“不,不用再这么周到了,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呢。”
“请相信凝兰身为专业女仆的眼光,您的伤势还需要休养数日。”没有拒绝雪灵幻冰的话,并拢着双手站在床边的暗语凝兰微笑着回答道:“精神上的创伤最需要的就是静养,先生能够容忍您负责魔法监视区块,就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天天盯着这些屏幕,我的眼睛也是会累的。”按着额头低声回答出这样的话,雪灵幻冰的语气随后也变得担忧了起来:“而且这么多天看下来,现在的形势依旧不容乐观,浮空岛上的人手也一直都严重短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