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海在北邙山盘桓了足足百年,本来李沧海想着不过是坐坐就走。可是,终究是没有抵抗住诱惑,留了下来。这一留,就是百年。
北邙山外,李沧海精神焕发的下了白马峰,回首望去,不由还有些意犹未尽。没想到常羲竟然还有这一手,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可惜的是,常羲的修为还是太低了。虽然其所言的星辰之道,让李沧海获益匪浅,感悟良多。但是终究还是被其道行所限,不然这一场论道,也不会短短百年就结束。
此时不管山外的李沧海是何感想,白马峰上,常羲却是觉得颇为舒心。虽然被迫躲到洪荒大陆之中,令她一直颇为气恼。但是如今与李沧海这位大罗金仙论道一番,倒是抵得过她千年潜修。
这样一想,本来糟糕的心情终于好些了。如今有了李沧海的这枚八卦法印遮掩行迹,她也不用在洪荒之中,漫无目的的游走,正好可以在北邙山之中好好闭关修行一阵。
念及此处,常羲看了看北邙山内外。突然觉得有必要收拾一番,毕竟在洪荒之中,有个这样的落脚之地,也是不错的。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沧海自北邙山出来之后,并未逗留,径直向大河方向而去。一路披星戴月,风尘仆仆的赶到大河水眼之中。
这九只小家伙还是那般没心没肺,逍遥自在的水眼世界之中玩耍,看得李沧海都有些羡慕。
不过这般自由终究是空中楼阁,难以保障。李沧海轻轻将一只巨鳌唤来,用手轻轻拍着他那大脑袋。
这小家伙也不知道轻重,顶着个山丘一般大小的脑袋,就撞了过来,好险没喷他一脸口水。
李沧海满脸嫌弃的推开这个大脑袋,而后无奈道:“这次我给你们寻了个好宝贝,若是再化不开这先天煞气,那可就真不知道要等到多少元会之后了!”
看着巨鳌那无辜的大眼睛,李沧海笑了笑:“就拿你练手了,谁让你刚才撞我来着!”
他将常羲所赠玉瓶取出,却并未倾泻而下,而是轻轻一引,一丝极细的帝流浆便缓缓地从瓶中流出,慢慢的渗入巨鳌的眉心之中。
李沧海全神贯注的看着面前的动静,而后只见随着帝流浆一丝丝消逝。巨鳌的天灵之上慢慢散溢处一丝黑气,好似游蛇一般在半空扭曲。
李沧海见此方才将心放下一半,而后大约用去近百滴之后,巨鳌顶上的漆黑如墨的煞气,这才散尽。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将玉瓶收起。而后便看见巨鳌缓缓地睁开大眼,有些懵懂的看着他。
而后好似想起什么,眼眸之中的亮光越来越盛,欣喜若狂。而后张了张大嘴,李沧海便听见一声稚嫩之极的童声:“见过大兄!”
他脸色突然一僵,抬头看了看巨鳌那大若仙岛的身躯,听着耳边回荡的童声,不由嘴角有些扭曲。
好吧,你们永远三岁。长了这么大的块头,都还是个孩子,我服了。
果然不论其年纪大小如何,要是其心智永远不长,便是过上千万载,怕都还是个娃娃!
不过毕竟是先天水灵所出,跟脚不凡。基本的一些传承记忆还是有的,只是往日神志被煞气所迷,方才那般混沌无知。
李沧海面色欣慰的颔首道:“好!总算是找到办法,日后我对母神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闻听此言,面前的巨鳌也是面色暗淡的垂下脑袋。虽然这些年他浑浑噩噩,但是如今神志苏醒,有一些往日的记忆碎片,还是让他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
若是无大兄横空出世,上古巨鳌一脉,便要沦落万劫不复之地。如今虽然他们兄弟几个存世,但是也不知世上还有没有幸存的族人!
有可眼前的先例之后,李沧海接下来便放开手脚,放心施为。轻轻一挥,将剩下八只巨鳌摄来。而后一指玉瓶,顿时帝流浆瞬间涌出,分出八股,各自流向一只巨鳌。
随着玉瓶之中的帝流浆不断减少,李沧海不禁暗自庆幸,幸亏常羲暗自截留了洪荒东部的大半帝流浆。不然纵然他知道此物可解巨鳌之困,也不知要花上多少精力,才能凑齐这么多。
“这次的人情算是欠大了!”李沧海不由感叹道。常羲此举,对上古巨鳌一族,几有再造之恩。日后若是有人要对付常羲,即便李沧海不出手,这九个小家估计都不答应。
随着一只只巨鳌睁开双眼,玉瓶之中的帝流浆,已然只剩下浅浅一层。李沧海神情复杂的看着这玉瓶,而后收起。
看着面前焕然一新的九只巨鳌,感慨的说道:“想必你们如今已然知晓了过去往事,那么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只是从今而后,你们要记得:修行之路,步步艰险。我等当持如履薄冰之心,行勇猛精进之事。
不可因此一劫,便心生畏惧,丧失道心。我上古巨鳌一脉,顶天立地,永不服输!”
水眼世界之中,九只已然灵智大开的巨鳌,听得李沧海这一席话,想起自家遭遇,更是感触良多。
“大兄,我等算来出世已久,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