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后完完全全是矛盾的呀。
叶玄月愣愣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宇文盈。
心里头一下子乱如麻。
宇文盈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开口说道。
“关于这件事情……应教习应该知道得很多吧。”
“当初他就已经是皇城学院里头威望最高的大教习了。”
说起应不惹,叶玄月更是一肚子疑问。
应不惹从她之前获得讯息来看,应该同她的母亲关系极好。
甚至极有可能是看着她母亲长大的。
而她的母亲的身份——应该便是当今陛下当初最为宠爱的女儿不假了,如此一来,当初应不惹能够接近自己的娘亲,同自己的娘亲关系那般好,原本也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应不惹的身份……
当真只是皇城学院的一个普通教习么?
叶玄月看着眼前的宇文盈。
她咬了咬嘴唇。
虽然眼下并不是什么询问事情的好时机,但是她心里头的疑问重重,让叶玄月实在是忍不住了。
“应教习当初便已经是皇城学院的教习了?”
“但是他瞧着年纪并不大……”
宇文盈的表情里头带了些迟疑。
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冷莫燃。
同在最后的后启,然后方才轻声说道。
“应教习的年纪,是一个秘密。”
叶玄月的眼眸微微瞪大了些。
是个……秘密?
这是什么意思?
“我当初入学的时候,应教习便是现在的样子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丝毫变更过。”
“你应该知道的。”
“血脉之力激发过后,我们皇朝中人的寿命也不会太长。”
“听闻门派那边高手寿命长达几百岁。”
“但是我们却不同。但是应教习的模样这些年从未更改过,而且他的出身我也没有听到过旁人议论过。他好像突然出现在皇城——不知道怎么的,便成了皇朝学院的大教习。”
叶玄月的眼睛眨了眨。
“那……”
“没有人议论么?”
“应教习的来历之类……”
叶玄月的声音清脆得很。
宇文盈苦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也只是些私底下的说法罢了。如果激发的血脉之力不那么多的话,能够延年益寿的倒也大有人在。而且,应教习深得陛下器重。”
“我后来倒是有隐隐听说一种说法。”
“说应教习乃是守护皇族的。”
“有这种说法在,自然无人会质疑他了。”
“不过应教习这么多年一直很少出手便是了。而且他一般极少管事,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在皇朝之中,也算得上是一个相当超然的存在。”
“不是没有人想去笼络他,不过结果不大好罢了。”
“应教习根本不会理会那些人的。”
“他性情其实极其冷漠。”
“听闻曾经有人不长眼,主意打到他头上,结果勃然大怒的反而是陛下!陛下公开袒护皇城学院,所以……”
“其他人自然不敢再动手动脚了。”
叶玄月点了点头。
其实在叶玄月眼中的应不惹倒不像是那么冷漠的人……
她还记得在诺奴记忆里头。
他对当时还是小女孩的那个自己的母亲十分温和的模样。
而且应教习跟她的见面,她对这个学院的大教习印象也不差的。
不过宇文盈说他的性情冷漠……
或许人都有两面吧。
叶玄月低下头,然后听见宇文盈继续开口说道。
“程诺当初原本按照皇朝律法……下场十分凄惨。”
“尸骨要被焚烧化成灰烬,被散落在这一片天地之中。”
“让他不能得到安宁。”
“虽然当时他已经身死,但是身体也得不到保全。当初是应教习保住了他的身体不遭到践踏。”
“应教习把他的身体放在了浮香木之中,然后放逐到无尽海之中。”
“我在来之前已经亲口询问过应教习了。”
宇文盈的声音带了几分悲伤之意。
“我其实……只是想要找到那块浮香木而已。”
“以他生前的修为,同浮香木的功效,他应该容貌如同往昔。”
“我只是想要找到他,再看一眼罢了。”
叶玄月微微一愣。
她脑海之中闪过了一道灵光。
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抓住。
她的头隐隐有些疼痛,她的手指轻轻地按住了自己太阳穴。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宇文盈的声音很轻。
“我带伯吉来,其实目的也是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