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面容，她都记得。记得过去的一点一滴。这少女的神情温柔如同月光，而赤瞳则是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发红。
“玄月，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过去不论什么情况，我们都是一块儿风雨共济的。还是说，你嫌弃我们是你的拖油瓶？你不想要我们了，想要摆脱我们前往神界潇洒快活？”
“我告诉你，你休想。你当初拐骗了我做你的灵兽，那我便一直要赖着你不可。”
“还有，还有那只小狐狸，当初它欺负了我那么多年，我还没有欺负回去呢。它还没有找到，我怎么能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仙界的猴族从来都不是我的家乡。”
“只有灵武大陆，才是我的家乡。”
“你才是和我一起走过来万水千山的那个人。”
“没有谁比你更重要了。”
他鼻头发红，他伸出手，用力地擦了擦眼睛，好似这样便可以掩饰他的眼圈里头的液体，他低声说道。
“我才不要离开你。”
“你日后若是在神界大婚，我还要给你酿造一万坛酒……分给其他人喝，给你做大婚的贺礼……”
叶玄月微微一怔，她是当真没有想到，赤瞳居然还存了这样的念头。
“婚酒……？”
赤瞳抬起头，用力点头。
“自然是我的酒最好。难道你在神界也要孤苦无依？”
“等日后你在神界大婚，必定要比谁都风光，我在神界给你酿上万的酒，让小凤凰帮你在天穹之上燃放万千花火，天地之间，永远不忘才是最好。”
叶玄月轻咳了一声。她自己都未想过这件事情。
但是赤瞳却冲上来，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声音认真无比。
“玄月，咱们一块儿去神界。只要有你，哪怕天塌下来，我们也不怕。”
“若是没有你，就算能够得数万年的安逸日子，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