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孔雀灵兽看着黑曜，然后点了点头。
她的声音很认真。
“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这只灵兽——她算是彻底记住了。她倒是想要等等看，等到黑曜化形之后，会是什么样子。他本体甚至连圣兽都不是，只要他到了武皇境界，应该就能够化形的。
到时候——她一定要看看，这只灵兽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却是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她的声音有些认真起来。
“你同人类签订了契约？”
“为什么？”
“那人类强迫你的？”
“若是如此，你若是不愿意，我可以帮你把人类杀掉。”
这只孔雀只是相对性情温和，但是黑暗灵兽，难免沾染几分煞气同杀意的。她的声音平静的很，仿佛杀人对于她而言，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黑曜的眸光清明无比。它盯着眼前的这只孔雀。
声音低沉嘶哑。
“不要！”
它的情绪在听到自己的主人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强烈的波动。
它的声音有些慌张。
“她很好。”
“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类少女。我是心甘情愿被她契约的。”
“我只想要变得更加强大，这样，我才有资格守护她！”
这只孔雀表情却微微一变。
她看着黑曜眸光里头的真挚。
犹豫了一瞬，低声说道。
“你喜欢那个人类？”
她理所应当地以为，应该只有喜欢，才能够让眼前的灵兽如此的激动。
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眼前的黑曜，却居然摇头了。
“我……”
“我对她的感情，并不是喜欢。我只是她的灵兽罢了。”
黑曜只是单纯地把叶玄月当成主人，当成要守护的人罢了。
这种感情，却是让眼前的这些孔雀有些不太能够理解的。
她不懂为什么灵兽要对人类付出这般深沉的情感。
她的眼眸微微幽深了一些，然后开口说道。
“可是人类都是骗子，无耻之徒。他们对我们灵兽，可从未有过半点善意的。”
“你或许只是被那个人类欺骗了而已。这是人类之前经常玩的把戏。”
“故意装作对灵兽好，骗取我们的信任。但是目的，也不过是榨干我们的价值，掠夺我们身上的灵兽材料，把我们当成是彼此争夺的炮灰。”
“同他们谈利益还好。”
“若是付出真心，迟早要受伤害的。”
这是大部分灵兽对于人类的看法。
哪怕是这只孔雀对于人类的恶意并不浓郁，甚至曾经有过身为人类的朋友。
但是她也知道，人类是不能够完全信任的，人类……拿来利用就好了。
如果真心放在人类身上，很有可能下场悲惨。
但是眼前的黑曜却似乎是根本不认同她的看法。
但是它也并不反驳，只是目光里头透出了一份淡淡的倔强。
那份倔强，却已经很能够说明一切了。
它相信它的主人。
哪怕连一点点地怀疑和动摇都没有。
它就是单纯的相信而已。
黑曜的眼睛像是漆黑的宝石，却有一种清澈的感觉，这只孔雀看着它倔强无比的眸子，微微一愣。
这只灵兽，单纯到傻气。
但是这种倔强，却又偏偏打动了她。
她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傻到纯粹，要相信人类的灵兽了。
这只孔雀微微地眨了眨眼睛。
她轻声说道。
“既然你这么以为，随便你好了。”
“不过……我答应给你一样东西，还是会给你的。”
……
叶玄月看见黑曜走出来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家这灵兽好像哪里有些变化。
总体而言，似乎是没有那么闷了？
她眨了眨眼睛，还是觉得很有可能是自己感觉错了。就算是有变化，也不可能变化得这么快的。
叶玄月看着眼前的这只毛色纯黑的大狼，然后好奇地开口问道。
“她给了你什么？”
黑曜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叶玄月，然后轻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叶玄月微微一愣。
欸？
黑曜低声说道。
“是一缕她的气息。”
叶玄月的表情里头还是有些疑惑，身旁的冷莫燃则是开口说道。
“那只孔雀倒是颇为上心的了。”
“她给的这个东西，比其他的东西都要有用。”
“这里乃是暗黑峡谷。若是有她的一道气息的话，想必能够躲避过很多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