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何兴建问道。
“日本人要下来扫荡,我身上带了菊池真隆的亲笔信,倘若司令这边情况危急,可以拿着这封信直接给日军,他们便不会伤害司令和弟兄们。”赵长庚说道。
“信呢?”何兴建大喜。
赵长庚从身上摸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何兴建。
何兴建打开来看,却是两封信,一封是写给他的,一封是用日文写的,他看不懂,料想是给日军看的。
将两封信塞回信封,何兴建将信封封口,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满意的点点头。
“行了,上海站也派人来了,他们可能认识你,人多眼杂,你快回去。”何兴建说道。
“属下刚才远远看到了卢兴戈的手下,我赶紧躲开了。”赵长庚说道。
“没有被他们看到吧?”何兴建赶紧问道。
“没有,属下反应快,躲开了。”赵长庚说道。
“赶紧回去吧。”何兴建急忙说道。
“是!”
……
河内市哥伦比亚路高郎街二十七号,这是位于河内郊区的一处所在。
一幢三层的西式洋房坐落在一片绿荫中,洋房大门紧闭,门前的草坪小路向前延伸到马路。
汪填海夫妇,曾正敏夫妇,以及秘书陈国奇等二十余人整日躲在洋房内,因为担心遭受刺杀,所有人轻易不敢外出。
“日本人言而无信,欺人太甚!”汪填海气急败坏骂道。
近卫的第三次对华声明如约发表,不过,在这份声明中却将双方密谈所约定的关于日本在华驻军有一定期限,以及期满后撤退,以及在和平条件实现之后日军会在协议商定地区立即撤军等内容全部删除,并未有丝毫提及。
如此变故,说明日本人在确认他从渝城离开、造成他准备另立中央的既成事实后,已经变了脸,条件变得更加苛刻。
但是,正如陈碧君劝说他的话,‘事已至此,无法回头,只能选择相信友邦’。
……
汪填海将亲自写好的声明,交给周凉带往香港发表,以兹作出对近卫第三次对华声明的响应。
周凉抵达香港后,先找到了赋闲在港岛的国党元老顾梦宇。
顾梦宇不仅仅是国党元老,也是汪氏的亲信人物,曾经任国府铁道部部长。
顾梦宇看了汪副总裁的亲笔声明后大惊,他坚决反对发表此声明,认为‘此乃既害了国家又毁掉汪副总裁一世英名的蠢事’,甚至直接致电汪填海,强烈建议‘汪副总裁三思’。
收到顾梦宇的电报,汪填海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陈碧君大怒,骂汪填海,‘君身负国家民族重任,岂能因一老朽而动摇。’
汪填海大为震惊,再振奋!
香港这边,顾梦宇死活不愿意听命从事,周凉只能另找他人。
找到了汪氏在香港的另外一名‘得力大将’林柏升。
林柏升没有令汪填海失望,当即表态,‘我不管顾公说什么,此乃利国利民之大事,副总裁相信我,我能做的,就是一定把事情办好’。
周凉大喜,握住林柏升的双手,激动说道,“板荡识贤臣,林兄真国士也。”
两人随后便商量议定,将汪副总裁亲笔所书之致常凯申重庆政府的电报式声明放在二十九日之《南华日报》头版发表。
……
一份青东地图摆在了渡边雄一郎的面前。
地图上表明了村庄和地貌,甚至于连田间小径、某一口水井的位置都有细致的标注。
“大队长,根据我们的侦查,谷保国手下的反抗分子以及青东的支那百姓提前数日已经开始做撤离准备了。”太田悠一说道。
“你怀疑情报泄密?”渡边抬起头,问道。
“可能性极大。”太田悠一说道。
“是啊。”渡边雄一郎点点头,“蝗军还没有来,支那人已经做好了撤离准备了,很可疑。”
“此次扫荡行动规模空前,很多人知晓此次军事行动,想要查找到是何处泄密并不容易。”太田悠一面色沉重,说道。
“这件事以后再说。”渡边雄一郎点了点地图上的一处,“龟田汇报说,有一支反抗分子的小股队伍被他们发现了。”
他看着太田悠一,“太田。”
“哈依!”
“你立刻带人从侧翼包抄。”渡边雄一郎露出阴狠表情,“务必全歼这一股敌人。”
“哈依。”
待太田悠一离开后,渡边雄一郎接过勤务兵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两口后放下杯子,“前田君那边进展如何?”
“忠义救国军何兴建所部似也提前收到情报,该部一枪未放,如同兔子一般早就逃窜了。”身边的军官说道,“前田中佐除了杀了一批支那百姓,并无其他收获。”
“看来,太田的怀疑是对的,此次扫荡的情报早已泄露。”渡边雄一郎冷哼一声,“命令勇士们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