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刚才横扫无敌的场面,罗元洲此刻还心有余悸。
他才想起以刘安的身手,万一还手的话,这帮衙役还真不是对手。
他连忙大喝一声:“姓梁的,你最好乖乖受罚,敢还手,就是和朝廷作对,形同谋反,绝对株连九族,万劫不复!”
“哦?什么时候,打几个衙役,就成谋反了?我怎么不知道?”
梁休笑笑,忽然目光一凛,指着最先冲来的一个衙役:“兄弟,君子动口不动手。”
“谁跟你动口,看招。”
那衙役大喝二话不说就一拳挥来,梁休连忙侧身闪过,叹了口气:“这可不怪我,是你先动的手。”
他打横伸出一只胳膊,将那衙役拦腰截住,再发力一弹。
那衙役顿时滚地葫芦般滚了回去。
他用的是巧劲,并没有刻意伤人。
毕竟这些衙役只是听令形式,身不由己。
再说,万一打伤,是不是得治?
到时候,花的还不是朝廷的钱。
而朝廷的钱,也算半个自家的钱。
身为太子储君,国家未来的接班人,为国家节约财政开支的习惯,必须时刻保持。
不知道炎帝知道儿子这么有觉悟,会不会留下感动且贫穷的泪水。
只可惜,梁休虽然手下留情,这些衙役却不打算投桃报李。
更多的人冲了上来。
这阵仗,梁休是应付不了,只得让金牌保镖刘安出阵。
“退散!”
梁休沉腰扎马,如怒目金刚,作狮子吼。
一阵狂澜,掀飞前排几名衙役,一时间人仰马翻,万马齐喑。
“这这这……好大的胆子!”
吴捕头吓得脸都白了,他也就是个假把式,哪见过这么威猛的无论高手。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大喊道:“拔刀,都给我拔刀,敢反抗,格杀勿论!”
唰唰唰……
一片拔刀的声音,大厅里明晃晃的耀眼。
连温度都下降好几度。
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梁休见状,心中颇为遗憾。
他还想借这些衙役,练习拳脚,检验一下自己的实力。
谁知,这伙人竟然动起了刀子。
是不是玩不起?
梁休一阵郁闷,不得不收起玩闹的心思,再次摆出太子的威严,冷喝道:
“够了,都给我把刀收起来!”
“呵呵,你说收就收,你以为你是谁?”
吴捕头松了口气,果然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自己一喊亮刀,对面立刻就怂了。
他再次变得得意洋洋,指了指脚下:“怕的话,就赶紧跪下,自己掌嘴求饶。”
罗元洲在一旁煽风点火:“掌嘴过什么瘾,要是能卸下两条胳膊……嘿嘿……”
“呃……果然是罗四爷,说话就是够霸气。”
吴捕头居然停进去了,看着梁休,把脸一沉:“听到没有,再不跪下,一会儿身上缺了什么物件,可别怪我。”
“身上的物件?”梁休戏谑地笑道,“这个我缺不了,倒是你,却是缺的。”
“你放什么狗屁!”吴捕头怒道,“老子身上才没有残缺。”
“不,是缺的。”
梁休没有改口,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缺脑子。”
不等吴捕头发火,他又继续道:“难道你还没看出来?你以为,我真是在吓唬你们?”
“……”
吴捕头一脸懵逼。
看出来什么?
梁休以手扶额。
在古代,但凡捕快,特别是捕头,不要求多高学识,但,一定要有出色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
不然的话,天底下那么多无头案件,要靠谁来收集线索?
他真想问问京兆府的大人们,这样的奇葩捕头,是怎么提拔上去的?
一般百姓敢来千金坊找麻烦吗?
一般百姓能随便就掏出上万两吗?
一般百姓敢当面教训京兆府的衙役吗?
这个奇葩捕头,但凡有一点脑子,都不会察觉不到一丝异样。
梁休忽然意兴阑珊。
继续逗傻子,自己也没意思。
“算了,不装了,我摊牌了。”
梁休整理了一下衣衫,上前一步,淡淡开口:“其实……我就是当朝太子。”
“……”
罗元洲和吴捕头交换一下眼色,俱都是看白痴的眼神。
马邦彦憋着笑,白秀芳皱眉,也都带着怀疑的表情。
梁休一脸无奈,拜托给点反应好不好,只好再次开口:“我说真的。”
“哈哈哈……”
一阵肆无忌惮的嘲笑,突然如潮水爆发。
除了刘安、白秀芳和徐怀安,几乎所有人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