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江刚才说得句句在理,字字珠玑,但蒋林是范将生死与共的战友,他能不了解范江?
要说领兵打战,这家伙或许逊色得多,但要论阴谋诡计,呵呵,野战旅中能和他匹敌的,估计只有太子殿下了。
说什么拿下定远,是为了大计?
别人说这话,蒋林会热血沸腾。
但话从范江的口中说出,蒋林一个字都不信。
就连站在范江身边的衣红袖,俏脸都有些不怀好意起来。
果然,范江闻言脸色顿时有些讪讪,也有些被戳中心事的恼怒。
“老子说这话有什么错?野战旅和流寇纠缠,极有可能会陷入内外夹击的状况……”
蒋林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范江的衣襟,脸色狰狞道:“老子没心思猜,你最好现在把话说清楚,否则,你的计划,我作为协助人,可以不执行!”
范江只得摊了摊手,道:“你承认失败吗?”
蒋林闻言微怔。
“按照计划,迎接野战旅进城,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范江撇了撇嘴,抬手拍掉蒋林的手,道:“任务完成了,我们就可以回归野战旅,再度做会野战旅的军人,拿起燧发枪热血作战!”
“但是,我不甘心啊!老子不甘心……”
说到这里,范江看向蒋林,道:“咱们五十多个兄弟出来,每一个在流寇中的地位都非同凡响,将来发挥的作用会更大。”
“但咱们呢?为了一个小小的门霸,就特妈暴露了,就得灰溜溜地回到野战旅,老子丢不起那人。”
“帮助野战旅拿下定远是有功,但这样的功劳你想要吗?小小的门霸,也配和野战旅为敌么?”
“所以,我要玩一票大的,老子要去找昌王玩玩。”
蒋林呼吸猛地一窒,衣红袖震惊地看向范江,道:“你疯了?你想要潜伏到昌王的身边?”
昌王是谁?那可是一个真正的老狐狸,这十几年不显山不露水,愣是将南境紧紧抓在了自己的手中,连各国的密谍,都被蒙在鼓里!
这样一个滴水不漏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于人?
范江此举,无异于羊入虎口。
然而,范江却丝毫不在意,脸上甚至浮现出了隐隐激动而变态的狞笑。
“时间的人,无异于两种,利用和被利用,所以真正能决定一切的,是要你能创造多大的价值!”
范江看向脸色阴沉的蒋林,道:“刚好,我认为我能创造的价值,绝对不仅仅只是拿下一个定远,我觉得我能干翻昌王。”
“什么滴水不漏,什么万中无一,老子不信这个邪。”
“昌王能够悄无声息控制南境,这其中肯定有秘密,而这个秘密,事关南境大局……老子觉得揭开这个秘密,比和昌王在战场上,痛痛快快打上一战,更有意思!”
“最重要的是,这个点恐怕连太子殿下都还没有想透彻!”
“你不觉得先太子殿下一步破局,很特娘的有意思么?想想都激动啊!”
蒋林听着范江的话,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寒。
但不得不说,这样的诱惑力,同样让他心旷神怡。
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到野战旅,他也很不甘心,对他来说也是耻辱。
虽然陪着范江一起去昌王身边卧底,非常的危险,但范江说得对,和解开昌王神秘的面纱相比,这样的危险算得了什么?
一旦将这层面纱解开,就算是战死,那特妈也是死得其所,死的光荣!
他们不怕死,怕的是死得没有价值。
当然,蒋林也很清楚,这其中有范江的私心在作祟,他知道自己在军阵上稍逊野战旅的其他将领一筹。
所以,才想要在其他地方找回来。
“特娘的,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蒋林盯着范江,拍着后脑勺原地崩了一圈,然后喝道:“但是,疯得老子喜欢,也成功地说服了老子,行,老子跟着你干!”
说着他抬起了手,和范江的手重重拍在一起,两人便一起大笑起来。
“行!那爷就带你好好的玩儿一次。”
范江舔了舔嘴角,道:“太子殿下说了,咱们年轻人,要有草天草地草空气的气势,这一次,咱兄弟就去会会传说中的昌王。”
衣红袖看着眼前的这两个男人,顿时有些目瞪口呆道:“所以,你故意让野战旅放出东门,就是想要用这群流寇当作筹码?去投奔昌王?”
“甚至为了假装自己是大战一场,才从昌州退走的,还故意将门霸和昌王之间联系的信物,往鲜血中浸泡……特战旅的人,都这么无耻的吗?”
范江看向衣红袖,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留下来继续担任南境情报科的科长,作为我们的联络人,负责在我们和太子殿下之间传递消息。”
“二,跟着野战旅的部队走。”
“定远收复后,你的任务就完成了,你可以选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