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闻言,感觉就像是被人重重一巴掌扇在了脸上,然后还问他疼不疼。
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然而,他却还是点了点头,道:“说实话,我的确低估了宗师级别的实力,我也低估了你在野战旅中的地位。”
“但绝望?我觉得这两个字比较适合你。”
孙越手执长剑,一步步地向着和尚走去。
他打算亲自出手,阻拦和尚,给手下制造机会。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梁休现在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八品巅峰,距离九品只差半步之遥,虽然空有一身真气没有什么招式,但真要动起手来,他的这些亲卫还真不是梁休的对手。
梁休听到孙越的话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扬,道:“声东击西南北夹击么?看来,你已经和宇文雄达成了共识了。”
“我没猜错的话,此时的边境线,应该已经遭到你的部下和宇文雄的攻击了吧!”
孙越没有否认,道:“你说得不错!这时战事已起,你认为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梁休闻言,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浓烈了。
笑容之中,带着浓浓的嘲讽和戏谑。
“很好!说实话,我真的非常害怕你们耗下去。”
他拍了拍手,又冲着孙越拱了拱手道:“多谢帮忙!如果不是有你当催化剂,想要打决战,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孙越脚步怔住。
他愣愣地看着笑得像个傻子的梁休,两道剑眉都拧了起来。
他实在想不通,梁休这三万人,现在面临这十几倍于自己的敌人的进攻,居然还能面不改色,他哪里来的底气?
“你的辎重被我断了!”
“南边徐怀安那几千人,缺少弹药,他怎么抵挡宇文雄的数十万大军?”
“甘州北面的两万赤鳞军,又怎么抵挡得住,我麾下的十万大军?”
孙越看着梁休,双眼微微眯了起来,梁休这个时候所表现出来的自信,让他非常的不安。
梁休抱着双手,戏谑道:“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你觉得野战旅军营的防守战,打得怎么样?”
孙越不知道梁休为什么在现在会问这个问题,但他沉吟了一下,还是说道:“打得很英勇,但是战术很糟……”
说到这里,他倏地抬头看去。
视线中,只见原本紊乱处处乱战的战场,此时的战事竟然开始有条不紊了,他的亲卫和宇文雄的人,这时候在其他战场,都被压制着打了。
原本配合有着巨大疏漏的野战旅,这时候竟然已经能做到首尾呼应,而制高点,也被野战旅的弓箭手控制,正利用箭运手榴弹,支援整个战场……
梁休戏谑道:“你看到了!你觉得是我野战旅的将领……不会打仗吗?”
孙越脸色阴沉,道:“你是故意的?!”
梁休点头,道:“不然你以为呢?你难道就为什么徐怀安没有在军营中,为什么徐剑东没有在军营中?为什么李凤生开军事会议时,故意地避开了赤练?”
“很简单啊!因为无论是李凤生还是我媳妇,还是上官海棠,他们都不会打仗,从他们擅长算计人心的角度来讲,他们开军事会议,肯定会站在你的角度来思考问题。”
“既然站在你的问题上思考问题,那这一场战,自然注定一团糟!”
听到这话,连羽卿华都听不下去了,抬手捏着梁休腰间的肉,用力一拧,梁休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你连我们都骗?”
羽卿华咬牙切齿,怒道:“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吓死了?”
“要骗过敌人,就得先骗我自己的女人……呃,别误会,我没说你。”
梁休脸上有些嘚瑟,但见到上官海棠提起了手中的剑,他连忙转移话题,道:“这件事我给我姐说的,我姐让李凤生来执行的……”
“当然,如果李凤生没有醒的话,执行者将会是赤练。”
羽卿华一愣,美眸瞪大道:“那辎重呢?”
梁休看了孙越一眼,轻笑道:“辎重是我故意不让进来的,辎重进不来,他们才更加的放心对付我们。”
羽卿华狠狠地踩了梁休一脚,道:“但是辎重进不来,我们很危险啊!”
“我草,疼啊!你这臭女人……”
梁休抱着脚原地蹦了蹦,道:“辎重进不来,危险的是他们才对。”
闻言,羽卿华和上官海棠相视一眼,脸上都微微错愕,这时候她们都反应过来了,这几日她们最担心的事,梁休在闭关前,已经将所有都算计好了!
无论是辎重还是夜袭,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孙越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他抬头盯着梁休道:“你早知道我会截住你的辎重,故意将计就计?”
“没错。”
梁休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地脱下了鞋,揉着刚才被羽卿华踩过的地方,道:“你可能不知道,你所截住的辎重,其实只有少部分是弹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