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地面指挥中心,江晨乘坐直升机返回了科罗岛的未来人大厦。
当他踏上楼顶的停机坪,回到了办公室中。
靠在了老板椅上,江晨随手拿起了桌边的文件。这时,阿伊莎的身影浮现在了他的身后,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轻一重地捏了起来。
嘴角弯了弯,江晨随手翻了下手中关于华国重工申请租用空间站接口的文件,说:“欧洲有新的情况了吗?”
阿伊莎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们晚了一步,格莱纳·克虏伯已经死了,前天早上他的尸体被一名农夫目击在法拉克福郊区农场的农用器械仓库。他的胸口中了一枪,没人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现在克虏伯家族的当家主是他的弟弟——莱昂·克虏伯。”
如果说有谁可能组织卡门,那大概便是德国代表着普鲁士贵族阶层的克虏伯家族,他们在工业领域的成就相当于罗斯柴尔德之于金融。从普鲁士时代起,不管是大厂还是手工作坊,都喜欢在枪管上打上克虏伯的标志,来标明他们使用的是来自克虏伯的优质枪钢,可见其影响力之深远。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看到欧洲走向联合,或者说,绝大多数人都不愿看到这一天。
罗斯柴尔德家族可以通过操纵各国新上台的极.右政权,通过媒体左右一部分人的思考,但终归绕不开与传统普鲁士贵族出生的克虏伯家族,以及身为普鲁士公爵的格莱纳·克虏伯。
在江晨的计划中,如果能拉拢格莱纳·克虏伯,应该就能从内部瓦解共济会的联盟,从而让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计划流产。但现在看来,卡门并没有蠢到放过自己身边这个隐患,在幽灵特工找到格莱纳·克虏伯之前就做掉了他。
江晨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就在这时,他的腕表震动了下。
点开全息屏幕,却见是个长途电话,来自莫斯科。
江晨微微一愣后,按下了接听键。
“喂?”
“是我。”娜塔莎说道。
“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放心了,看来你没有在乌克兰遭遇不幸。”江晨笑着打趣道。
“我现在很忙,没空开玩笑,”娜塔莎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有件事我……或者说俄罗斯想和你商量下。”
江晨手指轻轻在桌上点了点。
“说吧,我听着。”
“具体的细节我不方便在电话中透露,会有一位大人物和你详谈这件事……方便的话,可以来趟莫斯科吗?”
……
比利时布鲁塞尔,这里坐落着欧盟总部。自从一个星期前,欧盟外长公布了成立充满争议的欧盟一体化决议后,这里就聚集了全欧盟的记者,以及抗议者……
而今天,因为一项特别的会议,欧盟多国的政府首.脑都汇聚于此。为了避免意外,比利时甚至出动了名扬海外的陆军特种作战大队(sfg)负责安全工作。在防.暴警察的配合下,比利时警方成功的驱散了堵在欧盟总部门口的抗议人群,确保这次高级别会议成功进行到了最后。
会议结束后,在保镖的开道下,新选择党党.首即德国总.理彼得里一脸严肃的从各国记者中穿过。虽然有保镖阻挡着,但话筒还是一个接一个的伸了过来。警察敢驱赶暴.民,但驱赶记者他们还真没那个胆子。
“总理先生,请问欧盟一体化将以何种形式?”某英国记者问到。
“会尽快,在我们的经济形势和就业率变得更糟糕之前。”
“欧盟多国国内政治力量均表示反对,包括德国国内的保守势力团体也明确表示反对这一决议,请问新选择党日后会作何选择?”来自德国国内某电视台的记者问到。
“我们会让他们信任我。”彼得里耐着性子说道。
“对于欧盟走向联合,英国是否存在意见?”比利时某报社的记者问道。
“他们的意见不重要,这是欧洲人的事务,不是英国人的。他们已经脱离了欧盟,我们也没打算让他们回来。”
“欧盟一体化将如何帮助希腊等国摆脱债务危机,将欧盟的版图合并是否会让经济落后的成员国更进一步的拖累德国的经济?”来自美国的记者问道。
“我们会拿出有效的方案,让失业的人找到工作,而不是拿着从我们银行里借来的欧元去挥霍……”
“……”
总算是拜托了难缠的记者,彼得里长出了一口气,坐上了黑色加长轿车。
这段不过五十来米的路程,却让他产生了一种跑完马拉松的疲惫。
没错,是疲惫。
新选择党当初因为“脱离欧元区”、“恢复边境管制”、“枪毙难民”等主张而被视作传承了极.右.翼政党npd的衣钵,但现在他们非但没有履行自己的竞选诺言,反而推翻了自己曾经承诺的一切,选择和法国携手建立统一的欧盟。
反对者不只是他自己,还有不少当初将选票投给他们的选民。
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