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三爷果真对你很好。”
不过这也太好了……
月白没去细想花怜的话,她心中满是和花怜的重逢之喜。
她搬了一张圆凳让花怜坐下,紧接着就将那块兔子蛋糕推到花怜面前,手拿起一支木头叉子,眉眼间都是快乐,“我原本还想,一块蛋糕分给我两个叉子作甚?难不成是要我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的吃?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它是早预料到你回来,让我们二人一块分吃的。”她将另一支叉子递到花怜面前,眸光如水,清澈真挚,“呐,拿着。我和你说,这蛋糕可不比当初你分给我吃的那块差……”
接过叉子,花怜眼又热了,她想到两人昔日时光,不住感慨,“如今我们两人还能坐在一起吃东西,当真是要谢谢三爷了。”
“不说那些了,快吃吧,我可是谁都舍不得分的。”月白叉起一块蛋糕往嘴里一塞,唇上沾满奶油,两腮鼓鼓囊囊的,她咽下蛋糕,“好吃!”
花怜见状无奈地摇摇头一笑,也伸出叉子开始吃蛋糕。月白弯着眼笑,她心想,花怜说的是真没错,能像现在一样,真的是要多谢三爷。
她刚这样想着,眼中却捕捉到花怜的手腕上的异样,叉子一放,便抓住花怜手腕,“你这是怎么回事?”月白皱起眉,蛋糕也顾不得吃了,拉开花怜的大袖,就将她白皙如玉的手腕显露在眼前。
只是那白上掺杂了几条和几块的青紫痕迹。
这看得月白心头一跳,她把花怜的手臂凑近了自个儿,再三确认了上头的痕迹是真的后,她又开口:“花怜,你这上面的伤……”想到什么,月白紧忙又去拉花怜另一条手臂,把那袖子往上一拉,果不其然,同样的青紫出现在了眼中。
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你过得不错么?那这些是什么?”月白语气焦急,目光灼灼地盯着花怜,只看见花怜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为难的表情,她的心反而越发得沉了。要知道在班子里,花怜作为红的角儿,王梨花平日里是舍不得动她的,可怎么一被卖给了别人,这身上就添了伤呢?
难不成花怜跟着的那商人,也是个和温鸣祺无异的衣冠禽兽?!
“月白,我没事,这些都不要紧的,你别瞎想。”花怜神情几分为难,她试图收回自个儿的手臂,可奈何月白死死箍着,一时间她竟是动不了。
花怜叹口气,故作恼怒,“你弄疼我咯!”
听见这话,月白才回过神,连忙放开了手。但是对于花怜的话,她还是丝毫不信的,怎么会没事?这还叫没事?
那温鸣祺对自己做过的,岂不也是没事了?
“不行,你今日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走了!”原本月白就担心花怜在那户人家过得不好,现在见到这伤痕,心里更是担忧了,她皱紧了眉,讲:“花怜,我刚刚才和你说过的,你有什么事就尽管和我说。现如今……现如今大清都没了,已经不兴妾随人就要随一辈子的事儿了,你、你要是过得不好,那我们大可去登报!”月白想起先前跟在梁墨珏身边,听到的一些关于现在时代不同的话,零零碎碎地杂糅到一块后,她抿着嘴,眼眉坚韧,对花怜就说:“你若是受到不平,就该说出来。我们纵使是卖给人家了,可命到底是自己的,当为自己做主,若有别人虐待你,你就说出来,而不是忍下来。”
一番话说得花怜微怔,紧接着,花怜的唇角一动,竟然是笑出来了。笑意弥漫到眼角眉梢,等她笑完后,才面色微红地开口,“瞧你这认真的,我哪怕是不好意思说,也只能告诉你了。只不过,你到底是个姑娘家,也不懂……”
听得云里雾里的,月白眨一眨眼,有几分不解,都被花怜看在眼里。
“哎,我这伤啊,并不是别人欺负我、更不是什么虐待我……其实都是……”花怜沉吟了会儿,最终还是凑到了月白的耳朵边,羞赧地轻声道:“是我与我家相公老爷的闺房之事导致的……”
闺、闺房?
月白耳中听明晰了这个词时,还呆愣了一瞬,不过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花怜手臂上这伤,不是别人虐待,而是……夫妻俩的闺房之趣么?
月白虽还是个姑娘家,可打小学戏,对于戏文里的男女之事也有些许知晓。现如今花怜开了口,她才明白是自个儿误会了。
“可是闺房之事,会、会如此吗?”月白依旧是皱着眉,但面颊已经微微泛红,她目带心疼地看着花怜的手臂,想起刚才看到的青紫,说:“看着不像啊……我也没见过,这不就是打了你么……”
“我还会骗你么?若我过得不好,我哪能来见你?”花怜手拂了拂袖子,细声讲道:“这只不过是看着厉害,实际上不疼。你就不要多想了,喏,快把这蛋糕吃完吧。”
月白仍是盯着花怜的手臂,心中的猜想浮来浮去,依照花怜的性子,若是真受了大委屈,恐怕也会忍下来……
如果花怜说的是真的,那就是她误会了。
可如果花怜说的是假的,但都用闺房之事这样不好让人继续询问的理由遮掩了,明显就是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