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也开始变得有些古怪。
显然曲校长正在脑海里慢慢消化这个消息。
五千亿是个什么概念？今年华清的财政预算总收入不过亿，其中财政拨款占比27%，五千亿算上即便算上正常通货膨胀导致货币贬值的速率，起码也得华清大学十年才能赚够这么多了。
更别提这是五千亿现金，不可能放在那里不动，如果加上这十年的收益，就是把现在华清全砸了，再重建一个大概也够了。
果然有钱是真的能有底气啊！但这钱到底从哪儿来的？！
眼看着气氛渐冷，老曾又开口了：“对了，跟你说个趣事，他们物理学院那位陈院长拉着宁为到我们那里申请的时候，韩旭同志专门拉着我去跟小宁聊了聊，谈起退出国际排名这个决定你猜他怎么说的？”
“这个真猜不出。不过年轻人气盛，说什么到也不奇怪。”曲校长配合着摇了摇头，苦笑道。
“嗯，的确是年轻气盛啊。”
老曾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小宁说他在本科阶段去参加一次国际会议的时候，就说过未来有一天，华夏一定能成为全世界的科技中心。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得有自信，其次，就是要矜持起来，但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制定规则的底气，要有这个底气首先不能任人拿捏。”
“所以现在我们退出这套评定系统，并不是为了退出而退出，而是为了以后莪们来制定游戏规则做好准备。放弃面子，修好内功，等准备充分了，时机到了再开始主动宣传，发出自己的声音，重新制定一套体系。哪怕最初是你评你，我评我，甚至我们的评定系统不被大家接受也不要紧，影响力就是慢慢这么抢过来的。”
“哪怕暂时落后，但此消彼长嘛，后起之秀可以完全没有压力，压力都在对面呢。这些都是他原话，韩旭同志还想反驳，但人家一句话就让我们没话说了……”
说到这里老曾卖了个关子，没有直接说下去，而是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浅浅的开始品起了茶水。
“哦？哪句话？”曲校长忍不住催促道。
老曾大笑道：“哈哈，他说三月奖跟三月期刊就是这么发展起来的。还说以前大家只在十月聊科学，现在每年三月也开始聊科学。诺贝尔奖跟三月奖已经被很多科学家放在了差不多同等的位置，而且我们的评选规则更透明，更先进，三月奖那套打分系统已经深入人心，可比诺贝尔奖暗箱操作的模式要服众……这对比，的确是让我们无话可说啊！”
曲校长微微摇了摇头，也不开口了，关于三月奖，他同样无话可说。
虽然宁为说三月奖已经跟诺贝尔奖平齐还有待商榷，但在学术圈的影响力这块，的确已经相差不远了。尤其是这些年参加三月奖颁奖典礼的嘉宾甚至要比诺贝尔奖颁奖典礼在业内重量级更高，这的确是件很尴尬的事情。
瑞典皇家科学院这些年也在提升邀请嘉宾的层次，不过话又说回来，一旦这么做了，诺贝尔奖晚会这么做了，还真就落入下乘了，毕竟是百年老店，竟然被一家新开的店闹得要改变自己持续百年的经营思路，这已经说明了许多东西。
终究还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对了，还有件事你听说了吗？”
“哦？什么事情？”
“据说已经确定了，下届数学家大会的时候小宁已经预定了能拿菲尔兹奖，这也是国内数学家第一次获此殊荣，很提气啊。”
“菲尔兹奖？还没到评定的时候吧？”
“是啊，所以说预定嘛，消息应该不会错的。”
“不是，没到时候奖项就预定了？违反程序了嘛！还没选结果就出来了？”
“哈哈，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见过沃尔夫奖确定了得主之后又换人吗？而且那年沃尔夫奖颁奖典礼是在燕北大学举办的啊！而且数学学会那边也有差不多的消息，还是这年轻人给他们的压力大了啊！”老曾颇有深意的说道。
这次，曲校长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老曾语重心长道：“所以啊，大家都有不同想法是可以理解的。但就想你担忧的那样，如果导向混乱，大家想法也混乱。所以其实我们是建议你们两所学校在这个问题上是可以统一步调的。所以开会前我来跟你通通气。这也是集体开过会后的决定。路都是走出来的嘛！”
曲校长苦笑，随后问道：“那要是走不通呢？”
“哈哈，那小子说走不通就再倒回去呗。最多也就是开开历史倒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别人都开得，凭啥他开不得……”
“这……”
“好了，好了，年轻人能有这种想法也是好事。差不多到了开会的时间了，我们还是先去开会吧。”
“哎……好吧！请……对了，老曾，宁为私人投入那五千亿是真的？”
“这种事情我有必要说假话吗？虽然说知道的人不多，但还是有的，你可以去打听一下嘛！”
“老田这是遇到贵人了啊！当年其实我们的招生老师也给他打过电话的……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