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由资本经济造成的问题,工业以及其他企业活动的利润逐渐累积起来,形成了巨额的储备。而且限于成年劳动力和物资的不足,这些资本要进行有利可图的本土投资遇到了困难,所以我们在国外不但要找到消费市场,而且必须找到能发挥资本作用的市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迫切的需求会加强我们这个国家对于不发达地区的政治、经济甚至军事上的侵略性,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开拓新土地、征服新的殖民地,很久以来就是我们国家的惯常政策,我们当然优先开发国内未开发的荒地,但对于有重大经济价值或战略价值的地区,依然要或多或少地进行资本上的投入。”
“对于直接控制在手的海外领地(如南非等地),我们可以进行互惠互利的开发;但对于能够直接进行干涉的外部地区(如自由邦、朝鲜等地),我们可以以一种恰当的‘剥削’方式进行经济殖民,它应包含以下内容:甲、为宗主国工业产品的销售保证市场;乙、向宗主国工业体系廉价供应原材料,向本土国民廉价供应各种天然消费品;丙、提供廉价劳动力,为宗主国把资本用于开垦大片种植园、开办矿山、兴办港口企业与航运企业提供便利;丁、提供另外一些投资机会,即兴办银行、不会同宗主国竞争的地方小工业、公用事业、沿海航运、公路、运河等。”
“……可以预见的是,殖民地居民虽然会在物质进步方面有时也得了益,但他们必然会沦于经济上低人一等的地位,不但比宗主国的居民低了一等,而且也比从宗主国来到这些地方居住的人低了一等。这固然可能会激起他们的不满,但在我们从经济上培养的买办阶层、政治上扶持的傀儡政权、军事上驻扎的辅助部队的共同作用下,这些地方毫无疑问仍会稳稳地掌握在我们手里,为本体提供源源不断的养分……”
以上这些,在19世纪时西方国家就开始做了,到20世纪后半叶达到顶峰。
他们经历了长久的工业革命和财富积累,资本已经极其充裕,但本国开发已经饱和,找不到新的经济增长点。
于是乎,他们产生了两大需求:一、国外消费品市场,消化本国工业产能;二、回报率高的国外投资市场,消化本国过剩资本。
第二点意味着去工业化,产业转移。但也有要求,“殖民地”投资不能与“宗主国”竞争,以前是钢铁、军工、化工、机械等,现在是大飞机、芯片、生物医药等。
两百年前的事,和现在大同小异。
写了前面那本书,再写晚唐时,内政是真的无从着手,哈哈。习惯了大开大合的殖民贸易、产业投资、资本运作,在古代时,发现要啥没啥,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马政、育种、贸易以及粗浅的金融方面的改革。
就到这吧,期待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