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
一个女人称帝,这本身就是天大的讽刺,可很多事情他也不了解,女帝为何能上位,他不清楚,这些事情他父亲没有说,只告诉过自己,无论如何先不要招惹女帝。
所以他冷静下来了,没有继续作死。
可这仇,他也记在心中,一部分算在女帝身上,但更多的,是算在许清宵身上。
每一巴掌,他都死死记着。
是许清宵害的自己这般。
三十下掌嘴很快结束。
两名金甲侍卫将怀平郡王放下,后者缓缓起身,内敛了部分嚣张,可眼神依旧霸气无比。
有底气就是这样。
龙椅上,女帝淡淡地扫过一眼怀平郡王,她没有说这件事情了,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许清宵身上。
“许清宵,朕,命你查的案,你如今查的如何了?”
女帝开口,这般询问道。
她没有谈论许清宵与怀平郡王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去追究这件事情,因为这些事情的核心,就是围绕‘平丘府赈灾案’,说直接一点,若是许清宵拿出实质证据。
那么许清宵赢了,怀平郡王必会受到严惩。
可若是许清宵拿不出来,那许清宵就完了,之前做的种种事情,要因此付出惨痛代价。
故此与其浪费时间,不如直入主题。
“回,陛下,臣,许清宵,已将平丘府赈灾案彻查清楚。”
许清宵开口,一句话让满朝文武皆然惊讶,他们知道许清宵敢动怀平郡王,肯定是有点底气的,只是听许清宵这般口吻,似乎是找到了实质证据。
“说。”
女帝出声,让许清宵直言。
“陛下,自臣接管此案,废寝忘食,没日没夜彻查,终于在前日,臣发现几件事情。”
“案卷前五位经手人,皆在第一段提出过问题,而后第二段却马上改口,臣认为,他们遭受威迫,有人暗中阻止他们办案。”
“并且,除李建全之外,其余四人皆然枉死,虽死法正常,可一疯四死,其中必有蹊跷。”
“于是刑部张尚书派人护送李建全入京,臣连夜审问,最终臣得知,怀平郡王乃幕后真凶,张南天是无辜之人,被怀平郡王诛杀,甚至平丘府府君张南天,全家之死,也是怀平郡王一人所为。”
许清宵开口,一字一句道。
但声音落下,怀平郡王的笑声响起。
“哈哈哈哈哈!”
“许清宵,本王还以为你找到了什么证据,却没想到竟然是在此胡言乱语。”
“李建全已经疯了,你怎么一个连夜审问?一个疯子还会记得这么多事?”
怀平郡王笑了,他真的笑了,一开始他真以为许清宵有什么实质证据,却没想到的是,许清宵竟然满口谎言。
李建全有没有疯掉,他清楚的很。
所以许清宵就是在这里胡编乱造。
“回陛下。”
许清宵继续开口。
“李建全的确已经疯了,但臣并非是询问得知,而是臣发现,李建全腹部有一道伤痕,这道伤痕十分古怪,臣调查李建全伤痕来历。”
“得知李建全追捕大盗,被后者砍伤,可李建全做事老练,从不会低估敌人,所以臣认为,这刀疤之中有所悬疑,故此臣击晕李建全。”
“将伤口切开,果然发现其中藏有一封密函,而后臣将李建全伤口缝合,送往医馆治疗,陛下可派人查看。”
许清宵开口,道出真相,紧接着取出密函呈现。
当下,赵婉儿从殿上走了下来,来到许清宵面前,将密函取来,而后来到陛下面前,递给后者。
这一刻,怀平郡王眼神之中露出一抹惊讶之色。
他没有任何畏惧,只是惊讶,这密函竟然藏在李建全腹部之中,这一点他失算了。
密函揭开,许清宵的声音再次响起。
“此密函乃是平丘府府君,张南天所写,其中内容阐述,自赈灾银运至平丘府时,已经缺少两千五百万两,而他想上奏朝廷,却被怀平郡王拦下。”
“怀平郡王愿给他百万两白银,让他闭嘴,同时将五百万两白银,换成猪狗都不吃的低劣糟糠,用来充当粮食,让百姓吊着一口气。”
“张南天假意答应,可实际上却留有一手,准备揭发,不曾想被怀平郡王得知,而怀平郡王威迫张南天,甚至拿其全家性命威胁。”
“府君张南天为官清廉,死活也不接受怀平郡王之意,故此全家惨遭毒手,张府君最小的儿子,被活活挖去双眼,他妻子更是被拔尽十指肉甲,过程虐心无比。”
“臣,难以言说,也说不出口。”
“还望陛下明鉴。”
许清宵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不想继续念下去了,怀平郡王之歹毒,极其罕见,与之性格有关,暴虐无比,这种人即便是没有得罪自己,许清宵也不会容他在世。
文武百官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