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娶亲?”
“娶亲就是娶媳妇。”
“什么是娶媳妇?是不是像大哥和月月姐那样,月月姐就是大哥的小媳妇?”
瑶娘失笑地揉了揉二宝的头,问:“个小顽皮,你是听谁说的这话?”
“我听瑄哥哥说的,他说月月姐是皇祖父钦点给大哥的小媳妇。”
听闻此言,小宝也顾不得担心外面的情形了,忙道:“你别听他的,他嘴里胡话素来多。”
“月月姐不是大哥的小媳妇么?既然这样,那月月姐能不能给我当小媳妇?”
“你个臭小子说什么呢,想挨揍是不是,你月月姐都几岁了,你才多大点,媳妇都是比自己小的,没有小的娶大的。”
“可月月姐也比大哥大啊,我听琰哥哥说的来着……”
那边两个小的童声童语的斗着嘴,这边瑶娘又忧心起外面的事来,望着外面乌压压的天色,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娘娘,您莫要担心,不会出什么事的。”玉蝉安慰道。
“可……”瑶娘沉沉地叹了口气,才道:“也不知道爹娘姐姐他们那里和庆王府那边怎么样了?”
“庆王殿下不在府中,这恰恰也是庆王府的安全之处,叛军应该不会去攻打庆王府。至于老太爷等人,他们住的地方偏僻,叛军不会打到那里去的。”
“最好如此。”
正在教训弟弟的小宝,看了忧心忡忡的瑶娘一眼,心中也是沉甸甸的。
他爹娘既不想让他知道,他也就浑然当做不知,殊不知外面闹成这样,定然是宫里出事了。即是宫里出了乱子,是不是皇祖父出事了?
只要一想到这些,小宝就心肝抖颤,他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慌成这样。可他也想到了晋王之前所言的引蛇出洞,他爹即是这么说,说明胸有成竹,即是如此,皇祖父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就在这时,福成快步地走了进来。
“娘娘,王爷带着人救了几家老弱妇孺。一时也无地处安置,便带了回来,让您吩咐下人收拾几个院子暂且安顿。”
“是哪家府上?来人可是放心?可有什么避讳?”
福成一一答道,既然能让晋王出面援手之人,必然有其一定的道理,若不然也不会让瑶娘来安排。
“我知道了,这便吩咐下面去办。”
而随着时间过去,住进晋王府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其中有附近人家前来投靠的,也有晋王带人出去救回来的。几个客院里的都住满了人,瑶娘只能想着再挪些地方出来安置。
瑶娘甚至亲自出面了一趟,通过这些人的嘴里,她才知道外面如何是何种情形。
原来此时内城外城俱都是一片混乱,那些叛军们受到抵抗的刺激后,一改早先的态度,动不动就杀人。
街上全是人,都杀红眼了,这些人有的是叛军,有的是围剿叛军之人。还有些匪人趁机作乱,致使有些无辜人家也被牵连。但凡有宅门被他们冲开,几乎每家都是死伤惨重。捉拿走家中的男人还不算,紧随其后就有匪人闯入,家中无辜妇孺接连被伤,家中财物被抢。
也因此本来都是打算龟缩在家中,让护卫护院挡着,能挡一时是一时的,都不禁开始谋求生路。
有的是相邻的几家并做一起,共同抵抗。还有的则是求助高门大宅的庇护。而在附近几条大街上,晋王府无疑是唯一的净土,虽是有叛军不停袭击而来,却是一一败退而走。
晋王府的兵力也是最充足的,甚至以晋王府为中心点,逐渐往外扩张,才会有人无数人前来投奔。
其实外面安置的人更多,能入了府中的,俱是一些朝臣勋贵家的女眷孩子。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早在叛军肆掠之时,京中各处便出现其他小股兵力与叛军对峙。
这些都是宁国公府召集的人马,与代王的人一样,这些人来源混杂,各处的人都有,却是尽数效忠晋王。晋王就是以这些兵力作为援手,以点对面,逐一击破,然后汇集成一大股兵力。
而随着代王谋逆的消息传出,也有越来越多的人主动加入剿灭叛军之列。
大乾的兵士忠于大乾,任何企图谋朝篡位者,都是人人得而诛之。这也是为何陈阁老会说代王乃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站在了大义的对面,注定举步维艰。
“殿下,孙氓到了。”
果然,对面大街上突然出现一片黑压压兵士,大约有数千人之数,步兵夹杂着骑兵疾驰而来。
而与晋王府人马对峙的叛军,在双方夹击之下,很快一一伏诛。有些胆小懦弱之辈也主动丢下兵器,跪地求饶。
“你就这么点儿人?”晋王挑眉道。
策马来到近前的孙氓苦笑:“事从紧急,根本来不及召集,且这种情况下,什么人可用什么人不可用还是未知。中宫一系手段厉害,我手下已经有两个千户都被策反了。”
“这马车之中?”晋王的目光放在被重重护卫的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