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钦予把枪往地上一扔,眼底深处是绝对的肃杀和冷酷。
“不过就是一条狗。”
是,在肖钦予眼里马文津就是一条狗,一条他早就想要除掉的狗。
裴卓琳简直不敢想像,她看着肖钦予,双唇颤抖,那种想要反击却又无计可施的无奈的矛盾让她痛苦不已,好半晌,她才说出一句话,“肖钦予,我希望有一天你不会遭天打雷劈。”
裴卓琳说完直接扶着马文津离开了书房。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裴卓琳就感觉自己的生活被搅的天翻地覆,而之所以会如此,全是因为蔚十一。
肖钦洲没了双腿,马文津废了一只手,得力干将阿荣死了,不仅如此,还吸引了警/察的注意。
为了摆平这件事,裴卓琳花了不少的人力和财力,最后总算是搞定了。原本稳如泰山的晚年幸福生活就这么被蔚十一搞得摇摇欲坠,这叫她如何不生气?
一周后,肖钦洲总算苏醒过来了,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质问裴卓琳为什么要杀害蔚十一。
“妈,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呢?”
肖钦洲看着裴卓琳,一脸的失望,“你憎恨的人是蔚蓝不是蔚十一,她也是无辜的,生在蔚家又不是她可以选择的。”
“是,生在蔚家是不是她可以选择的,可你想过没有蔚蓝养出来的女儿她的品性会好到哪里去,你觉得你是她的对手吗?”
裴卓琳一看那个蔚十一就不是省油的灯,心机深沉,剑戟森森,可以说她可能比蔚蓝还是个狠角色。
“什么对手不对手,妈,我不过就是喜欢一个女人,你为什么要想的那么复杂。如果你不处心积虑地想害十一,我至于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肖钦洲一把被子,两行眼泪就这么从他满是血丝的眼眶里流出来。
裴卓琳看了一眼他空落落的下身,心里一阵难过,但是难过归难过,她绝对不会承认肖钦洲今天这个结局是因为她。
“儿子,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悟啊?”
肖钦洲把眼泪吞进肚子里,他抬头看着裴卓琳,“我要把十一带着身边,我要她照顾我。”
“什么!!带在身边!”
“对!”
肖钦洲抬头视线直戳在裴卓琳的脸上,他眼里的坚定是就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
把蔚十一带在身边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而不是真的把她当保姆使唤,肖钦洲这是好意,但因为不过脑,没有考虑到方方面面,在帮她的同时也给了裴卓琳他们伤害她的机会。
裴卓琳刚想说什么,马文津就轻轻咳嗽了一声,他凑到裴卓琳耳边低声细语道:“我们出去说。”
裴卓琳眸子斜了斜,看了一眼马文津而后转身往大门方向走去。
“阿洲,我去说服你母亲,你别急哈。”
马文津好言好语安慰肖钦洲一通,随后追上裴卓琳的脚步。
出了门,两人进了旁边一间空置的病房,一进门裴卓琳就对马文津抱怨不已:“你看看肖钦洲,这到底是被那个蔚十一灌了什么迷魂汤药,还要把她接到身边。文津,你是没看到,上次那个没有教养的东西是怎么欺辱我的!”
到现在裴卓琳想起上次蔚十一在医院给她的那一巴掌心里就是愤懑难平。
“是,我知道,但是现在我们处在的是很被动的阶段,阿洲对那个蔚十一已经入迷了。如果我们再强行介入,保不齐还会发生什么其他事,我觉得与其这样不如就用这个机会把那个女人困在身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想来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兴许,我们还能利用这个机会将她除去。”
马文津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裴卓琳。
“卓琳,你现在必须要学会冷静。”
“嗯,文津,你说的对,刚才是我冲动了。”
裴卓琳接受了马文津的意见,“行,待会我就去找那个蔚十一。”
说完,她又想到了马妍汐,“那妍妍那边怎么办?如果让蔚十一和阿洲待在一起她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马文津闻言,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那抹不自然就被他敛去,“没事的,我想她会理解的,毕竟大局为重。”
马文津把话说的很好听,他怎么能说现在肖钦洲已经瘫痪了,他总不能让自己女儿嫁给一个瘫子。虽然马妍汐的身世他最清楚,但怎么说她也是一个依靠…
*
蔚十一这两天都在想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她的血型和肖钦洲不匹配,明明他们都是肖君的孩子,怎么就会出现这个bug。
“…”
蔚十一把手放到颈椎上,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她拿起杯子起身准备去厨房倒水。
“叮咚~”
忽然,门铃响起,蔚十一放下手里的杯子去开门。
“是你。”
“是我。”
裴卓琳站在门外,她身后跟着两名保镖,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