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蔚十一生日珅珅出去玩之后,现在每天一到点他就吵着闹着要出去。
蔚十一提着包从楼上下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吴姐,怎么了?”
“哎,太太,珅珅闹着出去玩,没办法,这么小的孩子是这样的呀。”
吴琴抱着珅珅,他的身子扭来扭去,反抗意味十足。
蔚十一想了想说道:“我现在出去一趟有急事,你和阿姨一起带去玩玩吧,对了,把恬恬也带上吧。注意安全。”
吴琴一听连声应好。
蔚十一出门上了自己的车,今天祁宴回国,她和他说好了去接他。
*
上午10:30分。
一架从安哥拉直飞九洲的国际航班缓缓地降落在了平川机场。
蔚十一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刚抬头就看见祁宴推着行李箱向她这个方向走来。
如果不是以前见过很多次,她绝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祁宴。
从外形上看,他比从前老了几岁,脸上蓄着胡茬,眼里少了几分锐气,整个人没有从前精神了。
蔚十一抬脚迈步朝他走去。
“欢迎回来。”
这是她对祁宴说的第一句话。
“谢谢。”
“走吧,去吃饭吧,待会吃好饭收拾一下就可以去见安老师了。”
祁宴点点头。
机场旁边有一家商场,蔚十一找了一家环境相对清幽的中餐店。
刚落座,祁宴就开始关心起安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安欣和王子还好吗?”
蔚十一眸子轻抬,很有深意地看了祁宴一眼说道:“不是特别好,她前夫一家经常纠缠她。”
“那她有没有受伤?”祁宴声音忽然拔高,他看起来很紧张。
“没有,但是过的不好呀,祁宴,安老师对你是付出了真心,你这次回来可要好好补偿她。”
“我会的。”
蔚十一拿起桌上的茶壶给祁宴倒了一杯茶,然后她便忽然沉默了下来。
“怎么了,十一?”
祁宴见蔚十一不说话于是便关心地问了一句。
“…”
蔚十一抬头,眼里全是认真,“祁宴,肖钦予根本就不是人,他用那么变态的手段杀了冯凌昀,侮辱他,连他的家人都不放过。甚至为了逼我出来不顾及你的感受用安老师和王子做诱饵,他做的这些你觉得哪一样是人干的事?”
祁宴闻言目光忽然闪过一抹复杂,“他不会真的伤害安欣和王子。”
“你怎么知道不会,如果我不出现,他们就会变成第二个冯凌昀。祁宴,你还不明白肖钦予他根本就是个人渣!毫无人性可言,这些年就他对我干的那些事都够他进好几回监狱了!”
蔚十一情绪忽然变得很高涨,祁宴看的出来她还是没有对过去释怀。
“十一,你听我说,对你做的那些事都不是他的本意,他是被他母亲逼的,他有苦衷,后面他也在一直保护你。”
祁宴忍不住替肖钦予解释。
“苦衷,是,他是有苦衷,他是被逼的,可你去看看活在这世上的人谁没有苦衷,谁活的很好,可谁像他这样丧心病狂。”
蔚十一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那你想怎么样?”
祁宴问道。
“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祁宴,你跟了他这么多年手里一定有他作奸犯科的证据,而我本身就是指控他最好的证人,我们一起合作替那些无辜的人讨回公道。”
“就我们?”
“不止是我们,只要我们收集好肖钦予的那些证据,国家便是我们坚强的后盾。”
这是蔚十一的第一条路,马映南是退路。
最好的结果是肖钦予接受法律的制裁,死刑或者是终身监禁,这方法是最温和的。
话说到这里祁宴笑了,“十一,你真当九洲没人吗,汇添集团已经是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想要肖钦予死的人可不止是你,你以为那些人就想不到这些吗?这这么多年,你见谁能撼动的了这座大山。肖钦予是真的有本事,他的脑子和我们不一样,别说就我和你,再加双倍,我们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祁宴并不是泼蔚十一冷水,他说的是很现实的话。
法律摆在那里谁都懂,可真的能用的好的人又有几个。
“我告诉你,汇添集团的保护伞比你想像的要多,那里面盘根错节的复杂是我们想像不到的。你想用这种方式对付肖钦予,我真的觉得不现实。更何况,十一,我听说你和他有了一个儿子,他为了你甘愿抛下孟语初,就这样,你还是要置他于死地吗?”
这回轮到蔚十一笑了,笑得就是那种眼泪都飙出来的,“所以,你觉得在所有肮脏龌龊的事面前加上爱为前提就可以什么被原谅了吗?我从小被我的母亲虐待,承受各种各样的折磨,后来我长大了,我没有良知的报复了他们,如果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