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李治在别院的一个房间内,继续研究他的机械机关。
枪械和火炮这些经过战场实战的检验之后,也要对部分功能做出改良。
暂时住在洛阳,也就在洛阳重建自己的实验室。
“最好是能把机枪的稳定程度提高,否则的话还不如步枪管用,再就是要把火铳的稳定性进一步提高。”
虽然火器的先进程度有差别,但李治发现,其实在这场战事中,正面交锋中最有效的武器,反而是科技最为落后的火铳。
也可能跟士兵们对于火枪使用的不熟练所导致的。
“殿下,王妃请您回卧房就寝。”
就在李治忙得热火朝天时,一名由褚绣儿带来的丫鬟,走到了实验室的门口,进来对李治说。
李治看了眼这小丫鬟,不过才十一二岁的样子。
褚绣儿年岁本来就不大,所用的丫鬟自然也是比褚绣儿年岁小的。
李治把手上的一根铜管放下,没好气道:“告诉王妃,让她早些休息,今日我就不进房了。”
小丫鬟马上行礼退下。
李治继续忙他的。
过了很久之后,又有脚步声传来,这次是褚绣儿亲自过来。
褚绣儿手上还端着个木托,木托上放着的是参茶、补汤一类的东西。
“妾见过殿下。”
褚绣儿进来之后,欠身行礼,手上的托盘并没有任何的倾斜。
看来这也是大家闺秀日常训练礼数的一部分。
李治心想,找个女人回来还真麻烦,一次请丫鬟过来叫不行,还要亲自来?
李治摆摆手,意思是让褚绣儿身后的丫鬟先把门关上,这样他才能好好教训一下褚绣儿。
“我说王妃,你远道而来想来是疲乏了,该休息就休息你的,你管我做什么?”李治语气不善。
褚绣儿道:“殿下也是从北方回来,想必比妾更为辛苦,应该由妾服侍您休息才是。”
李治背对着褚绣儿,冷声道:“不管你是诚心实意的,又或是被谁逼着如此,你大可不用违背自己的本愿,可别忘了我是因为什么才把你留在身边的。”
他是要提醒褚绣儿,正是因为你最初不想嫁给我,我才选择你。
就算你眼下所做的事不是你心甘情愿,也请尊重自己本来的想法,别给彼此找麻烦。
“妾告退。”
褚绣儿果然也不勉强,把托盘放下之后,人告退离开。
……
之后褚绣儿没再出现。
夜深之后,李治也要休息。
他准备先洗个澡,洗去这一路上的疲乏。
让人给准备了热水,自己刚要进浴桶,却是背后又传来脚步声,转过身来不出任何意外的,是褚绣儿。
李治简直想骂人。
“你又来干什么?”李治怒视着褚绣儿。
褚绣儿也很委屈道:“此番从长安城来,还有宫中的女官随行,她们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要监督妾侍奉晋王殿下的情况,并非是妾擅作主张。”
宫里人?
果然有人要监督褚绣儿的一言一行。
李治道:“可我现在不需要你侍奉,你可以出去了。”
李治的话,并没有让褚绣儿乖乖领命。
大概外面还有人盯着。
“那你就到屏风后面,没有我的吩咐,不允许出来!”
李治也没办法。
只好先让褚绣儿到屏风后,还让她背对着自己。
李治则赶紧跳进浴桶里,随便洗完澡出来,又胡乱套上衣服。
“殿下沐浴完毕了吗?”褚绣儿问道。
“完毕,你可以走了!”李治道。
“不行,宫里的女官说,必须由妾服侍殿下入睡。”褚绣儿很坚持。
李治没有搭理褚绣儿,而是径直走到门口,一脚把门踹开。
本来还在外面听动静的几个老女官,被吓得魂都快没了。
李治怒喝道:“本殿下要做什么,还用你们来管吗?谁再多嘴多舌教我和王妃怎么做事,看我怎么收拾她!”
几个女官唯唯诺诺离开。
等回过头时,发现褚绣儿正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
“你看什么?还有你!”
“那些女官是什么人,她们不过是奴婢,而你是晋王府的女主人,为何要受她们的气?”
“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就是了,以后一切都听我的,不相干之人所说的话,就当是放屁好了!”
李治说完,不理会褚绣儿惊愕的目光,自行往所下榻的房间而去。
褚绣儿则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
到第二天。
袁天罡一路负责护送着给李治所选的“侧妃”,一行人来到洛阳。
袁天罡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别院找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