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灰蒙蒙下着小雨的天空,跟我的心情有点像。
不知道苏清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就连再见我都没能跟她亲口说一声,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只能默默感谢她这段时间帮了我那么多,而我,却给她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麻烦...
回到徐婉秋的住处,她和女儿都不在,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把女儿送去幼儿园了。
我的手伤势还没好,不方便做饭给母亲吃,只能点外卖。
喂完母亲,等她老人家吃完药后,我换了身衣服,打了那司机大哥的电话,让他载我去看看周怡怎么样了。
一段时间没见司机大哥,一上车他就盯着我的手,直皱眉头,知道我是去局子里时,脸色更加凝重了。
我笑着递上了根红梅,解释是因为上次的事,现在已经彻底解决了,这次是进去看个朋友,我没事。
司机大哥点点头,说以后好好的赡养老人,照顾孩子。
其他也没多说。
我挺谢谢他的,作为见过两次面的人,要不是他当晚挺身而出,可能对于我来说是另外一个结局。
下车后,我跟司机大哥约定过段时间一起吃顿饭。
他说了句再说吧,一脚油门走了。
我感慨一句像司机大哥这种施恩不图报的人太少了...
进到局子,还以为有多麻烦,一切都很顺利。
工作人员带着我走进曾经住过半夜的地方,看着里面的人,要么凶神恶煞,要么贼眉鼠眼的。
被限制了自由,就像被关在动物园里的动物...
当我看到周怡被单独的关在一个号子里,神情疯狂,衣服上沾满了血迹,我的心忍不住抽痛着。
她看到我的瞬间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温柔和痴情,隔着铁栏杆,用力的伸手,想要握紧我的手。
被工作人员制止,我只能跟她说话,不能有任何接触。
随后,工作人员离开,给了我和她单独聊天的机会。
看着周怡憔悴的俏脸,我忍不住想要抚摸她的脸颊,给她一丝温暖,想起工作人员的话,我又忍住了。
周怡也感受到了,以为她的脸花了,急忙拽起袖子不停的擦拭脸颊,甚至还吐了口吐沫,洗了把脸,冲我露出洁白的牙齿,挂着讨好的笑容。
“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我忍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口。
我也不想怪罪她,但苏清确实因她差点死了!
周怡美眸泛红的看着我,神若癫狂,抓着铁栏杆疯狂的摇晃着,嘴里低吼着,敢对我有想法的女人,都要死!
我是她的,谁也不能染指!
那疯狂的控制欲,连我都不禁害怕。
我叹了口气,轻轻擦拭掉她嘴角的口水,握着她抓着铁栏杆的手,说:“苏清没有怪你,她应该很快就会让人放了你,不过,你要好好治疗,争取早日康复...”
周怡一把抓住我的手,一口咬了上去,双眸向上翻着,阴狠的怒瞪着我。
我的手被她咬破,鲜血顺着她的红唇往下流淌。
她呜呜低吼着:“你为什么要救她?你为什么要救那个贱人!”
手再痛,也远不及心痛。
看着她变成这样,我心里也非常难受,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她放开了我的手,我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累了。
不管身后的周怡疯狂的嘶吼。
我出去时,刚好碰到工作人员带着苏伟业走了进来,他身旁跟着上次保释我出去的那名律师。
见到我,那律师愣了一下,本能的要跟我打招呼,但是,一旁的苏伟业脸色不太对劲,他来回扫量了我们俩一眼,选择了装作不认识我。
我担心苏伟业会置周怡于死地,悄悄的在门口偷听他们说话。
还好,他是苏清叫来放弃追究周怡的。
他警告了一番周怡,让周怡以后不准再找苏清的麻烦,否则,绝不轻饶。
听到这里,我放心的离开了...
……
我去幼儿园门口找我的小破电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应该是早就被人给偷走了,我还有点欣慰,至少有人能看上我的破电驴。
我也没走,顺便等候在门口,等着接女儿。
她应该在幼儿园吧...
我依旧像之前一样,等了又等,想看看那个鸭舌帽的男人会不会出现,却意外的等了徐婉秋和范军。
他们俩互相不认识。
距离放学还有十分钟的时候,他们俩就已经到了。
两人手里都拎着很多东西,站在一起,但两人都没有攀谈。
徐婉秋那么冷,除了跟客户有话聊,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她都经常沉默,更何况范军也跟我差不太多,都是少言寡语的人。
女儿被老师交到徐婉秋手中,她打开一个保温壶,还冒着热气,想让女儿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