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安语诺的耳目,我倒转了几次车,一路上吃喝拉撒都在车上,五天后才踩在了帝都的地面上。
一下车,一股热浪袭来。
车站比锦兰的大了三倍有余,依旧人满为患,人声鼎沸,什么都听不清。
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没有人来接我。
人人行色匆匆,一脸疲惫,为了生活奔波劳累。
来帝都旅游的人不会选择坐长途大巴,都是选择飞机。
我拎着包,还没走出车站几十个人就围住了我的去路。
甚至,还有人出手拉我。
让我坐他们的黑出租,黑摩的。
还有一些中年妇女,神秘兮兮的让我去她们的小旅馆休息一下,旅馆里面什么都有。
我面无表情的拒绝了几次,那些人依旧不肯撒手。
知道他们为了讨生活,我也不是来这里享受的,拎着包快步走出了车站。
门口的人更多,每一个出车站的人,都被团团围住。
人生地不熟。
我也是第一次来帝都,摸了摸身上的烟,还剩最后一根,走进一家便利店,扫了一眼橱柜,没有红梅,我转身要走。
老板客气的挽留,问我要什么烟?
我告诉他要红梅,他表示这里没有红梅。
我再次要走,他又拦住我,车站都没有我想要的红梅,整个帝都都找不到了。
只有车站这种地方才会便宜的烟,也确实对,在锦兰还有丽姐帮忙上货,其他地方想找确实困难。
我让他来包一百的烟,老板愣了一下。
我这烟的跨度有点大,他还是递给我了,我身上没有电话,只能给他现金。
他笑呵呵的接下,又给名片,又要介绍各种,跟刚才围住我那些人差不多,我拿着烟就离开便利店。
放下手中的行李包,我抻了个懒腰,掏出最后一根红梅烟,叮的一声点燃。
此次只身前来帝都,只是因为安语诺告诉我,徐婉秋在这里。
我没时间处理任何关系,正抽着烟,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时,我猛地伸出手。
“啊,疼疼疼!”
我用力抓着一只手腕,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瘦小的年轻人,应该说是个孩子,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
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背心,破了几个小洞,长得耷拉到大腿的位置,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了。
一条绿色松垮垮的短裤,一双,不对,是两只人字拖,不是一双。
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那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本该纯净的双眸,却多了一丝人性的复杂。
看着他脸上脏兮兮的,我并没有第一时间放开他,像他这种小小年纪就出来偷东西的人,尤其是还在车站这么复杂的地方,背后肯定有人。
见我表情不对,他脸色痛苦的说不是想偷我东西,是要招揽客人,手指向了远处的一个中年妇女。
那女人在看到这孩子的时候,熟练的挥挥手,咧嘴笑着。
为什么说是熟练?
她在迎上我的眼神瞬间眼底闪过一抹狠色,虽然很好的隐藏下去,但还是被我捕捉到。
而且,招揽客人怎么可能用这种脏兮兮的小孩子?
她摆明了就是培养这些小孩当小偷,失败了就说招揽客人。
她这个套路,在我当年刚到锦兰时遇到的一模一样。
不过,当时我并没有抓到那个小孩子,只是追了上去,然后,被对方控制小孩子的人,一顿胖揍。
一想到让小孩当小偷,我脑海里浮现出徐婉秋当年被人控制,只能靠当小偷度日,偷不到就不给饭吃,拳打脚踢。
想到这,我原可以放了这个小孩的,却拎着包让他在前面带路,我刚好想要找地方休息。
见我跟着孩子走了过去,那中年妇女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三两步上前,各种客套话说着,伸手就要拿我的包,我躲过后微微一笑,说:“我包里面的东西很重要,你确定你想拿吗?”
“呃,那还是先生自己拿吧。”
中年妇女讪讪一笑。
招呼着我往前走,悄悄的冲远处摆了摆手。
顺着她的手,我看到了远处的小巷子里的几个二流子,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一双眼睛贼兮兮的到处看着车站出来的人。
这些人应该就是那中年妇女合伙的人了。
我面无表情的跟着她走向附近的一条巷子,她怕我心生疑虑,提前说了她家的旅馆就在这里面。
走了几百米后,还别说,这中年妇女真有一个旅馆,外面摆着一个白色红字的招牌。虽然字都快看不清了,外面的装修看上去也不怎么样,但也比我当年第一次去锦兰时,住的地方强太多了。
进了旅馆,一阵燥热,比外面大太阳的天气还要热。
见我松领带,妇女笑呵呵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