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龙最后看像程铁牛:“这位应该就是程咬金元帅之子程铁牛,程将军天罡三十六斧,虽然只得其中三板斧,但是只凭这三板斧就已经无敌于天下,今日可惜,不曾见到三板斧之威力,下次若有机会,倒要向程兄讨教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兄弟几人的身份?”罗通,秦怀玉,尉迟宝林,程铁牛此刻更是,大惊失色,之前除了尉迟宝林的信息可能被泄露出去之外,他们几个人的姓名,可是一点都没有泄露出去,而且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这房遗爱分明是不认识他们,怎会将他们的来历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诸位兄弟,此间不是说话之处,我与诸位一见如故,不知诸位可否给个面子,今日我等便去醉仙楼一会,畅谈生平事!”房子龙大笑一声。
“好,正所谓不打不相识,驸马既然有请,我等又岂能不从!”
罗通心中一动,对于房子龙顿时感官大好。
…
白马寺,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白马寺历史已有数百年之久,作为长安当中的古寺之一,白马寺向来香火鼎盛,信客众多,不过今日白马寺却稍显冷清,大门虽然并未紧闭,但若有香客进去的话,却会被告知,今日白马寺并不迎客,这般情况倒让不少人好奇,但见着白马寺当中停放的那一辆马车之后,就无人敢再做什么争论了。
因为这辆马车上面挂着的,可是皇家标志,那么也即是代表着今日的白马寺当中有皇家之人,对于这些普通香客来说,自然是要稍显怠慢一些了。
白马寺后院有一荷花池,如今荷花盛开,红白相间,倒是一副赏荷的好去处。
荷花池边有一座凉亭,凉亭当中,高阳公主单手支着下巴倚着栏杆,此刻倒显得有几分悠闲与慵懒之感了。
凉亭中有一蒲团,蒲团上坐着一名青年和尚,这和尚面容俊美,一身月白僧衣披在身上,仿佛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当真有种天人之姿:
“公主,佛经说到,口说我同心,造事不乐同,故知非善友。口说恩爱语,心不实相应,所作而不同,慧者应觉知!”
“大师这是告诉我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吗?不过这婚事毕竟是父皇赐下,父皇金口欲言,又岂能随意更改?”
高阳公主随意的向荷花池当中撒下一把饲料,顿时引得数百锦鲤争食,浪花翻滚,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那公主莫非是要认下此命了吗?”蒲团上的青年和尚起身,伸手从荷花池边摘下一朵荷花,这青年和尚手持荷花,拈花微笑。
“本来我也是认了的,父皇虽说宠爱于我,但那突厥可汗与北契丹王几次三番潜使入唐,朝堂之上,也颇有和亲之声,不过父皇一直将其压着而已,但如今突厥异动,只怕契丹与吐蕃也虎视眈眈,这种情况之下,父皇就算是再宠爱于我,我也不可能像以前那般逍遥了!”
高阳公主惆怅般的说道,虽然作为大唐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公主,但是高阳公主又何尝像他人所想象的那般受尽万般宠爱,这位公主殿下也有说不出的苦衷!
大唐新立,贞观初起,如今的大唐,百废待兴,若再继续征战下去,大唐的雄师固然不惧任何人,但如此这般必定劳民伤财,国库空虚,到时民怨沸腾又该如何是好?
西突厥和北契丹正是看准这个时机,几次三番入唐,欲要迎娶高阳公主,李二陛下又何尝不知把高阳公主嫁出去,固然可以平息突厥或者契丹,最起码十年之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战事,而这十年就是大唐励精图治稳步发展的十年,但是高阳公主是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的心头肉,嫁到突厥契丹那种苦寒之地,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又怎么能够舍得。
所以不得已也就只有赶紧为高阳公主成婚了,而最后这驸马的人选从满大唐的青年才俊当中掠过,最终也就只有房家的房遗爱,似乎还颇符合标准。
“那如今呢!”青年和尚拈花问道。
“本来我以为此生也就如此了,谁料到那房遗爱竟然如此可恶,竟然敢羞辱本公主,而且…而且还在父皇和母后面前搬弄是非,玩弄口舌,害本公主被禁足一月,本公主与他房遗爱势不两立!”
高阳公主说到这里,两排如同贝壳的小牙齿又开始磨动起来,似乎恨不得把房子龙生撕活剥一般。
“那公主为何还敢到这白马寺中?”青年和尚伸手摘下一片月白莲花,然后递给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玉手芊芊伸出,接住这枚莲花瓣,轻轻捧到嘴角,然后咬下了这莲花瓣的一角,轻轻咀嚼两下,不由皱起了眉头:“有些苦呢!”
“公主心里苦,这自然就是苦的,公主心里甜,此花便甘美无比!”
青年和尚同样也伸手摘下一片莲花瓣送入口中,但面上却是一副极为享受的表情。
“心里苦…”高阳公主轻声呢喃,然后又咬下了这莲花瓣一角,似乎真的有些苦呢…
…
长安,醉仙楼!
醉仙楼,楼高三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