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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门。
有的门沟通着阴阳,有的门囚困着神魔,有的门可追溯太古之初,阻隔着难以想象的存在,有的门则拦挡着天外异类、地外文明,还有的门,贯通古今未来,勾连着不可思议的维度……
而它们,都想要进来。
亘古至今。
从来如此。
想要窥破这天地的真相么?
那就努力活下去吧!
然后,杀光它们!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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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一声梦醒般的呻吟。
苏鸿信像是被某个声音惊醒,突然睁开了眼,身子下意识抖了个激灵,仿佛做了个可怕的噩梦,吓了一跳。
他呆呆的望着熟悉的天花板,耳边似还回荡着那渐远、渐散的京腔、以及叮叮咣咣的锣鼓,和天南地北的吆喝,还有那个神秘的声音,好一会儿,才渐渐回过神来,眼中有了光亮,有了焦距。
窗外仍是黑夜。
大雨瓢泼,一片寂静。
冷风幽幽,掀起一股子扑鼻的土腥味。
弄堂里还亮着光。
回来了。
苏鸿信呼出一口气。
他直身坐起,眉头紧皱,先是检查着自己的状况,手上的伤口还在,衬衫还是民国的,兜里的小黄鱼还在,背后包扎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真不是梦。
“人间守门人?这算是加入组织了么?”
苏鸿信看着戒指喃喃自语。
而且,他发觉自己的脑海里好像凭空多了一些东西,像是不属于他的记忆,从模糊迷惘到渐渐明了清晰,零星点点的记忆,开始拼凑的完整。
眸光闪烁,苏鸿信看着那个戒指,试探性的道:“治愈!”
下一刻,立见那戒指里突然冲出一缕缕晦暗不明的黑气,像是跗骨之蛆般盘旋缠绕,钻入他的血肉之中,手臂上的伤口,连同背后的伤势,开始肉眼可见的在愈合,转眼不见踪影,丝毫不损。
苏鸿信一掀眉。
这倒是意外之喜。
不光如此,他打了个响指。
“抽取!”
话音刚落。
眼前陡见光怪陆离之景,火车上的一切,这会儿就像回放一样,在他眼中飞快倒流变幻,喷薄的蒸汽、弥散的煤粉,还有那片褪色颓败的天地,逼仄、拥堵的人流,以及一张张死在他手中的鲜活面孔,最后定格在了一个脸上落着青记,眉眼阴鸷、披头散发、形如乞丐的男人身上。
那个“采生折割”的男人。
紧接着,苏鸿信脑海中似有一个冷厉声音暴起,一个个招式动作纷沓而来,烙印心中,清晰无比。
“十二路谭腿!”
“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手打三分,脚踢七分——”
苏鸿信一撇嘴。
“真他娘抠搜,就给这么个玩意儿!”
他可是有些惦记尤四爷的请神法,可惜只能抽取一种。
不过,嘴上嫌弃的不行,苏鸿信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站起,左腿撑地,右腿瞬间往上一蹬,擎天而立,来了个竖劈叉,扭腰提跨,再是凌空一翻。
“啊哒!”
立见腿影翻飞,劲风呼呼。
却听。
“砰!”
灯管碎了。
“卧槽!”
等苏鸿信蹑手蹑脚,做贼似的凑到窗户旁瞥了眼堂屋,见没什么动静,才松了一口气。
“对了!”
他突然记起来什么,取出手机。
一看上面的时间,这会还不到凌晨两点,八月初三,星期六,不由心中暗松。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迟疑了一下,他随手在搜索页打了“邙山隧道”四字,可好半天,找到的,全都是与“京汉铁路”有关的事,大多只是寻常的简介,开山铺轨的记载,根本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皱了皱眉,思忖半晌,他最后又输入了“宣统二年发生的大事件”,然后翻着浏览器,一双眼睛紧盯着屏幕,来回搜寻,但让他失望的是,从头翻到尾,什么都没找到,许久,见仍旧一无所获,才算是死了心。
“看来,找时间还得自己过去一趟!”
苏鸿信蹙着眉,心里暗自盘算着,有的东西不亲眼见上一见,他绝然是不罢休的。
窗外大雨急落,落在瓦上,噼里啪啦的直响,空气燥热的厉害。
后半夜,
也不知道怎么熬到天亮的,苏鸿信硬是没有半点睡意,打着哈欠,可偏偏就是睡不着,干脆在屋里偷摸练了半夜的腿法,他得到的只是练法,说到底,还得自己下功夫。
天将将亮的时候。
苏母推门进来了,就见自己的儿子坐床边大口喘着粗气,满头大汗,那模样就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脸色白的吓人。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