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吧。本夫人可没有点石成金的本事。”
申常侍似笑非笑地看着顾玖,“夫人说的是。只是咱家怎么听着,夫人有怨愤之心。”
顾玖摊手,“申公公也看见了,如今我与公子住在庄子上,整日里无所事事。生活艰难,心情不畅,还请申公公见谅。”
“哦!”
申常侍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公子怎么不回京?陛下数次问起公子,奈何公子不在。”
刘诏咧嘴一笑,“本公子不过是个无用之人,回去作甚?做碍眼之人,不如在山水间逍遥自在。”
“公子洒脱,咱家佩服。只是公子既然要逍遥自在,身上的差事是不是也该卸掉?总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吧。”
话很糙,透着浓浓的恶意。
顾玖挑眉,申常侍怼刘诏,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天子的意思?
这不妙啊!
刘诏微微眯起眼睛,“本公子就是要占着茅坑不拉屎,公公要如何?”
“哈哈……”
申常侍大笑出声,“开个玩笑,瞧公子紧张的样子。都说公子诏为人严肃,一丝不苟,果不其然。”
刘诏面色一沉,罕见没作声。
申常侍笑过后,发现自己的一番话没有得到回应,有些尴尬。
他轻咳两声,“公子别见怪。”
刘诏端起茶杯,端茶送客。
“申公公若是没别的事情,时辰不早,赶紧回宫复命吧。当心迟了,被关在城外。”
申常侍起身,拱拱手,“二位好生养着,咱家告辞!”
顾玖使人送申常侍出门。
等人走后,她悄声问道:“申常侍几个意思?他为什么要针对你?难不成你又做了什么事,惹怒了陛下,遭到陛下猜忌。”
“哼!你就不能盼我一点好的。”
顾玖嘴角抽抽,臭男人,火气还不小。
她提醒道:“你当心玩火自焚。”
……
申常侍到访后几天,王府又派了人过来,催促刘诏回京城。
宁王派来的人,是他身边第一心腹,内侍常恩。
两人关起门来聊了许多,顾玖也没过问。
等两人聊完后,常恩赶回京城。
刘诏来到顾玖身边,“我们该回去了。”
“哦!”
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她随口问道:“你不用再等下去吗?”
刘诏摇头,“不用!”
顾玖没问过刘诏在策划什么事情,刘诏也没主动交代过。
一个不问,一个不说,依旧很有默契。
顾玖吩咐下去,“收拾行李,明儿启程回京城。”
下人们欢呼雀跃,终于要回王府啦。
大家并非多嫌弃庄子。
只是庄子清苦,出门就是田野,山水,久了就没意思。
还是王府热闹,吃得好,住得一好。
下人们特别积极地收拾行李,看得出来,回王府的心情很迫切。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几辆马车载着行李蔬果,往京城而去。
刘诏骑马护送。
将顾玖送回王府,他都没进王府大门,直接掉头,再次出城忙去了。
顾玖对他只叮嘱了一句话,“保重自己,早点回来。”
刘诏告诉她,“短则三五日,长则半个月,一定回来。”
青竹好奇,“公子忙什么,一出门又是半个月。”
顾玖扫了她一眼,“别多问。”
事关朝堂争斗,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不问,不谈,方为上策。
回到王府,洗漱完毕,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前往春和堂请安。
裴氏看着顾玖,哪哪都看不顺眼。
顾玖在她眼里,活生生成了一个搅家精,还是个矫情的搅家精。
“你总算舍得回来了。”
裴氏阴阳怪气地说道。
顾玖全当耳旁风,风过无痕。
“累母妃担心,是儿媳的错。”
裴氏呵呵两声,讥讽道:“难为你,还知道自己错了。那你告诉本王妃,你错在哪呢?”
顾玖想了想,说道:“儿媳错在,这么长时间没在母妃跟前尽孝,还累母妃担心。”
裴氏嗤笑一声,很是不屑。
“本王妃不稀罕你在跟前尽孝。但是本王妃厌恶败坏王府名声的人。老大媳妇,本王妃一直认为你是个稳重的人。可是这一次你所做的事情,实在是太令人失望。独自搬到庄子上住就算了,竟然还敢和未婚成年男子同进同出,成何体统!”
裴氏厉声怒斥,显然是要秋后算账。
顾玖早就知道,刘诏是从裴氏这里得到消息,才会急匆匆赶到庄子找她。
故此,裴氏这会冲她发作,她也不觉着奇怪。
面对这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