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三咳嗽两声,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那我大哥呢?”
林月纱一激动,抓住贾三的前襟问道,“我大哥被你们关在哪里了?”
她那继兄是个读书人,没多大的力气,只会杀鸡,在家里爹娘都舍不得让他做体力活的,被这群山匪打劫到山上,还不一定受了多少苦。
特别是,贺娘子是个风流的妇人,看上了方大壮,那自家大哥的清白……
林月纱摇摇头,她不敢想。
若是这群人对萧祁做了不好的事,让他留下阴影,林月纱甚至有血洗山寨的冲动,把她逼急了,她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您别激动,您听小的解释啊。”
贾三刚解毒,这会儿还虚弱,被林月纱推了个趔趄,自知理亏又不敢还嘴,只得呐呐地道,“穿小黄鸡袜子的书生,被我们老大放下山了。”
不仅仅是书生,还有一个大胡子车夫,一个下人。
下人是刘全,大胡子是谁?
林月纱记得继兄是跟着镖队一起走的,车夫是镖队请来的人。
“那个傻帽大胡子是被镖队骗来做苦力的,我们老大得知公子进京赶考,所以把车夫也给他带上了。”
贾三说的心虚,眼睛不敢看林月纱,他们是把三人丢到了山下,却把荷包扣下忘记归还,估计三人正在街头乞讨。
“那你们打劫了?”
林月纱追问,她是想要试探山匪找没找到萧祁的藏钱地,贾三提起自家大哥的袜子,说明重点记住袜子,让林月纱惊疑不定。
“公子身无长物,下人只有一个荷包,那个大胡子更扯了,因为被骗来,兜比脸还干净。”
贾三不敢隐瞒,说了说当时的情况,并且讨好地道,“这位小姐,只要郎中给我们老大看好病,老大定然送一笔丰厚的诊金以弥补你们的损失。”
林月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藏钱地没被发现,只是兜比脸还干净的大胡子可不可靠?这又让她不安起来。
镖队是给了银子的,林月纱想不到这些人心眼大大地坏,中途还存心思甩掉
继兄,现在被留在山上做苦力,真活该。
这边,方大壮也看到了林月纱,又惊又喜,随后张口结舌地道:“小姐,您怎么也在山头上,被打劫了?”
自家公子进京赶考,没听说小姐进京,方大壮想不到二人会在山头上相遇,竟是这般场景。
“那怎么可能?”
林月纱背着手轻咳两声,装腔作势地道,“你家小姐是被请上来的。”
“坐吊篮上来的?”
方大壮点点头,大概了解了。
“不然呢,还有别的工具?贾三说了,不忍心让我们辛苦的爬山。”
林月纱强调,被打劫和被请上来是两码事,因严女医救了中蛇毒的山匪二人组,所以一行人被“强行”请来做客。
“可是山下有轿子啊。”
方大壮抓抓头,平日贺娘子下山,全靠山匪们抬轿子,比坐吊篮安全多了。
林月纱:……
山匪的嘴骗人的鬼,她就不能相信,什么吊篮是自己人才坐的,安全稳妥,都是胡扯的!
“是啊,平日货物都是被吊篮送上来的,前两天断了一根藤条,货物便滚到了山下。”
方大壮见自家小姐面色不好,安慰道,“另外一根藤条是新换的,您就安心吧。”
林月纱抿唇,没有说话。
在山寨几天,方大壮并没有被为难,相反这些山匪比镖师们还要好相处,也没人给他使绊子,他吃的饱,只需要做点活儿罢了。
“那些货物都是几百斤的,比您沉多了。”
方大壮又描补一句,或许那些人不是有心的。
林月纱:!!!
“是啊。”
沉默良久,林月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被骗上来等于上了贼船,她说什么都不坐吊篮下山了!
“我大哥没有报官吗?”
根据方大壮所说,这都过了十几日了,大哥不见踪影,把方大壮一个人留在山上,这做法,让林月纱第一次对继兄产生怀疑。
萧祁的性子林月纱是晓得的,为人特别正直,下人为了救自己
而被留在山上,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不晓得。”
方大壮摇摇头,他当初和公子说好了的,让公子先安心进京赶考,他留在山上无所谓,可以坚持一段时日。
据山匪们所说,最近草稞子里毒蛇横行,方大壮猜测,可能是公子放心不下他,又不好报官太明显让山匪察觉,所以想的法子。
公子那么好的人,不会不管他自己走的,这一点方大壮很是自信。
“那是肯定了,把你一人留在山上,我大哥还不一定怎么愧疚呢。”
林月纱安抚方大壮,先别着急,看严妍那边看诊的情况,事成以后,他们不要银钱,只要把方大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