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比北地府城要大的多,为出入方便,至少要准备一辆马车。
“小姐,庄夫人的宅院距离京城的主街不远,不如咱们走着去吧。”
青杏思量一下,住在内城的,几乎家家户户有马车,内城和外城还不一样,找不到用马车载人的车夫。
趁着天色亮,路途又不远,可以走着去,至于置办的衣裙,让伙计直接送到府上。
“那好,看来在京城生活,到处得用钱啊。”
家里不缺马,而是缺好看的车厢,昨晚回来,林月纱沿途看了看,这里的马车有很明显的京城特色,为了美观,窗纱上挂着流苏吊坠,还有小的香包等物。
林月纱带着帷帽,带了青杏和白茶。
青杏对京城熟悉,有她带路,白茶记性好,尝试熟悉周边的路线。
主仆三人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走到京城内一条比较繁华的主街。
青石板的大路,两侧的商户显眼的金子大招牌,内里布置得古朴,普通的货架都是珍贵的黄花梨木所做。
“青杏,在这里开铺子得准备多少银子啊?”
林月纱随便到胭脂水粉的铺子打听,一小盒的水粉要价十几两银子,若是爱打扮的女子,月余就用完了。
不过贵有贵的道理,香粉的确是比在沧州城看的颜色正而且更加细腻。
“不是多少银子的问题,小姐,这里没有需要赁出去的铺子。”
内城的主街,来往的大多是达官贵人,随便开一家铺子,只要不是太差干等着赚钱。在主街开铺子,不是那么简单的,每个商户后面都有靠山,或者是那些高门人家的生意,只是不显眼罢了。
有钱,未必买的来铺子。
这里的铺子是一只下金蛋的鸡,有谁愿意把这样的鸡卖出去呢,握在手里下金蛋多好,除非,有比金蛋更加吸引人的东西。
林月纱摇摇头,那恐怕没有。
主街上停靠的马车奢华,来往的小姐夫人,带着丫鬟婆子,那阵仗就看出不是一般人。
京城的女子衣着颜色鲜亮,林月纱走在人群中,发觉自己的衣裙穿着有点像个土包子,至少路过的人是这么看她的。
“有这么土气吗,我觉得很舒服啊。”
那些轻视的眼神,落在林月纱身上,她可以轻易看到对方眼底的嘲讽之色。
“我们小姐长得美,自然穿什么都好看。”
刚刚一个胖小姐路过,穿金戴银,扭腰摆臀的,头上插了十几根簪子,就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
林月纱抽了抽嘴角,难道首饰戴的多就有优越感,那么沉的东西缀到头上,死要面子活受罪,她不喜欢。
那胖小姐的确很显眼,穿着深绿色的衣裙,林月纱总感觉眼熟,她好半晌才想起来,原来她眼熟的是圣诞树。
“小姐,您看前面尽头那家气派的门脸,锦绣楼,那里的衣裙是众多夫人小姐推崇的。”
青杏用手揉揉脸,为了让自己的面色不紧绷,背着台词道。
“锦绣楼?”
和沧州古怪的锦绣坊只差一个字,不过开在内城这样的地方,想来不会做死人的生意,否则也开不下去。
林月纱没有怀疑,带着青杏和白茶进了锦绣楼。
青杏刚进门,角落里的伙计立刻丢下正在问询的小姐,直奔林月纱而来。
锦绣楼的伙计有名的高冷,爱买不买,从不废话,可林月纱不晓得,以为伙计热情是因为人家服务好,没有店大欺客的臭毛病。
为此,林月纱对锦绣楼的评价很高。
一楼摆放布料,颜色多并且料子轻薄透气,林月纱摸了摸,很是满意。
若是有时间,林月纱还是想自己买料子做衣裙,然而刺绣费时费力,无论是她还是娘亲都腾不出工夫来。
“小姐,咱们锦绣楼是头一份的,物美价廉,楼上有做好的成衣,您可以上去看看。”
女伙计很热情又不会太殷勤给人增加负担,对于林月纱的穿着,没有半点看不起的意思。
看不起主上的妹子,嫌命长啊。
被冷
落在一旁的小姐很是疑惑,今儿怎么锦绣楼的伙计奇奇怪怪的,谁不知道锦绣楼的衣裙当属成衣最贵,几百两一套都是普通的款式,物美价廉,是不是用错词了?
“好,那我上楼看看。”
林月纱对伙计也很客气,带着青杏和白茶上楼,二层有一排衣架,专门展示锦绣楼的成衣。
里面所有的衣裙,都只有一件,尺码未定,全部随缘。
“小姐,看您的尺寸,应该有不少合身的衣裙呢。”
楼上的女伙计看到青杏,装不认识,笑得很是自然。
青杏拍拍胸口松一口气,总比锦绣坊那个掌柜强的多,因为那掌柜漏洞百出,已经被主上罚了,扔到一个香油的小作坊当伙计。
“这些都只有一件吗?”
林月纱看中一套淡紫色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