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女子,白悠然为李若雪感到不平,虽然她一直瞧不起这个大嫂,寻常交往虚情假意,对比卫兰,李若雪至少愿意给她花钱。
“小妹,若雪小产的背后策划者不是卫兰,卫兰是清白的。”
若是卫兰诚心算计李若雪,就不可能安排那么一出戏,当着众位小姐面前下手。
再者说以卫家的做派,足以把一切做得隐秘不留痕迹,现在闹成这样,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大哥,你是疯了吗?”
白悠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面前冷血的人是她的一母同胞的大哥,“卫兰害死了你的孩子,你一点不介意反而帮着她说话。”
权势真是个好东西,让人丧了良心,也失去最基本的良知。
她白悠然是算计,却从未坑害过家人,想不到为了攀附卫家,白定丰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你怎么就知道背后设计的不是李若雪呢?”
白定丰放下茶盏,淡然地看着白悠然道,“小妹,你我是亲兄妹,自然是最亲近的人,别以为你那点算计,为兄不晓得。”
文君楼之行,说什么结交洛王,实则是白悠然的私心,想借此机会近水楼台,谁料洛王连个正眼都没给。
白悠然在卫兰那得不到好处,又转投李若雪那,若说无耻,小妹比他无耻多了。
“你……”
心里那点隐秘被揭露出来,白悠然感觉自己如扒光了所有的衣衫,连一块遮羞布都没了。
可她有什么法子?爹娘最重视的是白定丰,而她只能为大哥的攀爬当垫脚石,说不得哪天又被卖了。
不得已,她和李若雪做了交易,成功从北地来到京城。
本以为进京后,日子会大不一样,然而白家地位低,京城人无人愿意和她结交,要不是李若雪花钱买通厨娘,她在白府只能和众位姐妹挤在一处,大厨房离后院远,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爹娘不在京城,白悠然寄人篱下受尽委屈的时候,白定丰在做什么?
白定丰因为是男子,是白
家的希望,被白家人捧上天去。
“你是男子,当然体会不了我的难处,我算计,只是为自己过的好点。”
然而,算计卫兰的主意是她出的,谁料李若雪真为此没了孩子,让她内心很是愧疚。
兄妹俩因此反目,彼此撕破脸相互攻击。
“你那么在意权势,为何不去卫家做上门女婿?”
瞬间,白悠然内心冰冷,原来她大哥也是个吃软饭的人渣。
“白悠然,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的脑子呢?”
一气之下,白定丰摔了茶盏,清脆的碎瓷片声过后,又是一阵沉默。
白定丰气急败坏地道:“你想想,若是卫兰做的,她为何要弄这么一出?”
当时完全可以狡辩,而墨冬站出来主动自尽,却基本坐实了动手的人是卫兰。
前后看起来太合理,这才是最不合理的地方。
“但是你不可否认,若是知晓李若雪有身孕,卫兰是会动手的吧?”
事到如今,白定丰还在为卫兰说话强词夺理,二人还要在李若雪做小日子的时候成亲,而后一起前往西北,这算什么!
“大哥,西北之行你为何要跟着去?”
留在京城里,跟着卫兰双宿双飞不好么,难道非要远离李若雪才自在?
白悠然更不了解白定丰的迷惑行为,下意识地道,“不是卫家看中了二十多万两银子,所以想要贪墨吧?”
众位小姐来募捐,其中大嫂李若雪几乎捐出所有的首饰,足足价值上万两的银子,卫兰打肿脸充胖子,夸下海口给双倍,却用一块暖玉滥竽充数。
“暖玉有什么用,不是真金白银,也抵不上翡翠珊瑚,典当铺子根本不收,卖都卖不出去。”
看似贵重却没有市场,这玩意相当鸡肋。
卫家搞了募捐,最后又想掌控这些首饰的掌控权,凭什么啊!
“为兄提醒你,莫要信口开河,若是惹了卫家不痛快,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
白定丰眯着眼睛,警告白悠然。
此番去西北,她跟着可以,但是一切要听他的,少自己瞎出主意。
白悠然怔怔地看着眼前人,一母同胞的哥哥,让她如此陌生,好像换了一个人。
权势是好东西,所以男子只想靠着岳家攀爬上位,为此可以不要亲人,不要人格?
白悠然垂下眸子,吸了吸鼻子,为李若雪感到不值。
“白悠然,我看脑子坏的那人是你,还用我提醒你李若雪做过什么吗?她有今日的下场,难道不是咎由自取?”
好好的知府千金,却为嫉妒让亲妹替死,他白定丰这么做,不过是为死去的李若霜报仇而已。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这话,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说,你不能。”
白悠然反驳,李若雪从未做过一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