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梁休头也不回地进了东宫,誉王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上当了?
本来他还得意终于坑了梁休一次呢,结果发现梁休从一开始就和自己做戏,这让誉王气得暴跳如雷。
“可恶,他在骗本王,他竟然敢骗本王。”
誉王紧攥着拳头,整张脸扭曲到了极致。
秦钟摇头笑了笑,道:“殿下莫生气,太子此举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南山一片荒山,连半亩耕田都没有,他花十万两银子买下来,又有何用?
“最重要的是,他连最后的十万两银子都这样浪费了,现在东宫要钱没钱,要粮没粮食,他又拿什么救灾呢?”
誉王仔细一琢磨,不错,太子现在的确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先生说的是。”
誉王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眼神凛冽道:“让先生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秦钟眼底闪过一丝的得意,道:“殿下放心,如今京城,已经找不到一粒多余的粮食。”
誉王点点头,沉吟了一下,道:“来人,让咱们在城门施粥的人,暗中散播出谣言,就说太子要喝民血,会抓他们服劳役,做壮丁,要是跟着走,肯定会被折磨死……
“敢戏耍本王,本王要让他在赈灾这件事上,寸步难行!”
“是!”
一个侍卫应了一声,翻身上马,直奔城门而去。
誉王也一甩衣袖,钻上马车里,大队人马才纷纷调转车头,离开东宫。
誉王挑起车帘子,盯着东宫大门看了好一会儿,脸上乌云密布,呵!梁休,走着瞧,这一次,本王要让你永无翻身之地。
与此同时。
东宫里。
青玉正伺候梁休穿衣,但几次腰带都没有系上,因为梁休双手捧着合约,时不时地就大笑出声。
“殿下,你没事吧?”
青玉放下腰带,抬起头目光担忧地看着梁休。
南山就是一片荒山,在她眼中就一钱不值,而自家殿下却花十万两从誉王的手中买下来,她很害怕,殿下会因此疯了。
梁休双手按在青玉的肩膀上,激动道:“青玉,我们发财了!”
“啊?”
青玉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梁休的额头,有些沮丧道:“殿下,你刚刚白白花掉十万两……怎么还发财了!”
“十万两算什么?没一点追求。”
梁休指尖刮了刮青玉的鼻子,然后把契约交给她,道:“把这个收好了,孤告诉你,这可是最少一个亿的银子。”
青玉猛地呆住,手中的契约掉在了地上。
他并不怀疑梁休的话,只是瞪大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道:“殿下,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这样给奴婢了?”
“那又如何,在孤的眼中,你是无价的。”
梁休捏着青玉的下巴,而青玉早已感动得双眼泪汪汪,嘤嘤道:“殿下对青玉真好!”
“你才知道啊?”
梁休双手自青玉的肩上缓缓落下,正想更进一步,这时刘安却闯了进来,道:“殿下,蒙烈将军求见。”
青玉俏脸瞬间涨得通红,赶紧弯腰继续伺候梁休穿衣。
梁休看向刘安的目光,恨不得的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你特妈就没有一点眼力见是吧?
而刘安见到梁休凶神恶煞的目光,顿时缩了缩脖子,一脸的委屈,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得罪太子殿下了。
片刻。
梁休身穿一身白色锦服,身披白色貂皮披风,腰挂龙形玉佩,缓步走进了东宫的正厅。
大殿上,蒙家父子早已等候多时,两人身着暗金色的战甲,腰悬宝刀,见到梁休出来,立即上前单膝下跪,抱拳行礼道:“末将蒙烈/蒙培虎,见过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蒙将军客气了,快快请起。”
这两人未来有可能就是老丈人和大舅子,梁休自然很客气,道:“此次赈济流民,可全仰仗蒙将军了。”
蒙烈拳头重重地拍了拍胸口,道:“末将愿效死!”
“走,先去看看流民,孤总觉得没那么顺利,先去会会他们,而且,父皇没有给孤时间准备,也就是说,治理灾民,从现在就开始了。”
梁休背着手,率先就出了门。
出了东宫大门,梁休才发现,东宫外还有上百骑兵。
骑兵站成两列,穿着血色铠甲,手持长戟,腰缠宝剑,威风凛凛,一看就是精锐中的精锐。
而在两列骑兵的正中,正是青玉已经准备好的双猿马车,马夫正是刘安。
原本梁休还有点担心自己的安全来着,现在一看完全没必要啊!仅仅是这明着的重重保护,恐怕是九品高手,也得掂量掂量,更别说还有炎帝布置在暗中的人呢!
梁休上了车,一群人就浩浩荡荡地赶往了南城。
由于朝廷的安置,流民都集中在了南城外,依据着南城外的废城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