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领头人,艰难的擦了擦脸上的泥,“九爷说什么,我们不知道。刘钊的老子娘病了,他兴许是抓了药,急急忙忙的往回赶呢。”
“这每年冬天,村子里都要走不少老人。天寒地冻,缺衣少食。年轻的抗得住,年纪大的受不了,也是寻常之事。”
“九爷有阵子没有来,我爹病重,人都瘦脱相了,这可不是棺材里只剩下两把骨头了么?”
他说着,抹起泪来。
池时摇了摇头,先前经过的两支送葬队伍,她仔细看过前头端的灵牌了。三个人中间有一个,可不是老人。
“旁人都以为那人是叫老虎吃了,可我知道,她是被人害死了。你以为你阿爹是叫老虎吃了,可谁又知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池时说着,目光灼灼的看向陈家的送葬人。
“死者的未尽遗言,你们听不见;可是我能听见,这就是仵作的意义。”
池时说着,上前一步,将手搭在那棺材盖上,“在下池时,来听你今世之苦。”
“所以,你们想要你阿爹,不明不白的死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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