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但也不敢说有万全把握。要是真有神明庇佑,那可是瞌睡送枕头,非常欢迎之极。
  “叶贤生!你可见本神真身否?”叶行远左顾右盼之际,耳边传来闷雷一般的呼喝,正是那金甲神像在开口说话。
  叶行远不是第一次见到神通显灵,什么香君、不老娘娘都曾露出形象在他面前,不过类似这等正神入梦,倒是第一次见,心中也颇为震撼与好奇。
  他拱手行了个礼道,“参见鸦神!神威凛凛,果然威武!”
  读书人得文圣庇佑,截取天机,身份尊贵,纵与普通神祗见面,也不用跪拜,只要客气施礼便成。
  鸦神哈哈大笑,“贤生有礼,命运流转,来此见面。本神只有一炷香时刻,便与贤生略谈将来功名如何?”
  叶行远大喜,这本是他的心结,“正要请鸦神指教。”
  鸦神笑道:“你本才华横溢,有数十年功名富贵,奈何为小人所阻,前期难免磨难,这才会流寓于我庙中。这却不妨,只要渡过这一劫,日后便是鹏程万里。”
  这话丝丝入扣,叶行远大悦。他自忖满身金手指,在轩辕世界应该是风生水起,偏偏总是太多意外,从县试、府试乃至于这次来省城,总是有诸多阻挠。
  说是小人作祟也没错,在归阳县有黄典吏周知县,府城有张公子丁花魁,省城之中级别更高,竟是惹出抚台臬台这样的人物,也亏得他文可安邦武可定国,这才能勉勉强强走到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艰辛。
  叶行远心思一动,忙问道:“鸦神所言甚是,小人可恨,学生这才潦倒,不知这小人还要作祟到何时?我该如何破此局面?”
  鸦神僵硬的捋须道:“贤生不必担心,小人虽然作乱,但毕竟是跳梁小丑,伤不到贤生你的根基。你只要安心读书,在我庙中避开祸乱,便可逢凶化吉。
  若是实在不放心,也可为我重塑金身,略布施一些,本神得了香火,便有神通干涉现世,更能庇佑贤生顺利渡劫。省试之后,青云直上,自不待言。”
  话倒是很好听,但叶行远却起了些疑窦,巡抚按察使这种人物固然人品低劣,但怎么也不能用跳梁小丑来形容。难道神祗指的是张富贵李信之流?但他们这几个连叶行远自己都没放在心上,他的心腹之患还是省内这头几号人物,鸦神怎么不提?
  然后话锋一转,说要重塑金身,便会庇佑于他,这个传教的风味浓浓的,怎么显得这么低级?感觉就是不入流土神仙忽悠大妈大爷的水平,除了愚夫愚妇之外,根本就没人会相信。
  叶行远试探道:“若为尊神重塑金身,不知要花费多少银两?若是尊神能够庇佑我渡过此劫,那学生当然是倾家荡产都在所不惜。只是小人可恨,望尊神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
  鸦神大笑,“重塑金身,能费几何?你取个三百两纹银,也就够了,等金身铸就,我就显化神通,让干扰你的小人一个个病重而死,你当然就不必担心了!”
  这还真是便宜...叶行远暗笑不已,三百两银子就买巡抚和按察使两条命,这价格可说是让人瞠目结舌了。看来这鸦神必是个西贝货,就算是真神,只怕也早无神力,只能坑蒙拐骗。
  莫说区区一个开国时候封的神祗,根本不可能去对付省内实权大员,就算他真的有此本事,三百两也未免太过廉价。要么是对方不知道自己的仇人到底是谁,要么就是信口胡吹。
  叶行远故意惊道:“只要三百两纹银,就能对付这两人?这.这未免简单了吧?”
  鸦神怕是言语中出了破绽,只能含含糊糊道:“这当然不是应付此二人所付的代价,只是本神与贤生有缘,所以仗义相助罢了!”
  叶行远正色躬身,“尊神果然是仗义之辈,既然如此,学生愿为尊神重塑金身,只是抚台臬台两位大人乃是省中民心所聚,若是让他们一同病故,只怕引起省内动荡,损害功德,还请尊神再想个其他的办法。”
  鸦神又笑,只当是叶行远不忍,“你这书生倒是心善,人人都不免一死,多死两个又有什么关系......等等,你刚才说是谁?”
  抚台、臬台?与这书生做对的小人,竟然是这样的大人物?这种人物,就算她是真的鸦神,也同样无能为力。庙祝娘子忍不住惊呼,忍不住露出女声。
  叶行远只觉得周边幻境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