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事!
  这种妖物出现,无论是对妖族、蛮族还是人族都非好事,宗山先生和影人虽然离得远些,但也不敢有幸灾乐祸的念头,谁知道吞日獒会不会到处乱窜。
  “如果以此类推...”妖丐面色发白,“吞日獒现身西方,那我北阙难道要遭遇天马的冲击?”
  马跳北阙,犬嗷西方。外域北方有一道天水瀑,乃是天河垂降。若是天气晴朗的夏夜,有十万天马会顺天河而下,在天水瀑中沐浴饮水,亦会与凡马交合,留下神骏马种。
  北方草原上的千里马,或多或少都是天马杂交留下的后裔。天马与凡马不同,秉性暴躁,食肉为生,有时候吃人也不奇怪。妖族遇到天马都是战战兢兢,生怕触怒于它。要是所谓马跳北阙真的是十万天马横扫草原,那妖族别想崛起,干脆是灭族之祸!
  “不要自己吓自己。”招提法王镇定下来,开口劝慰道:“这只是一种解释罢了,何况全无实据。吞日獒封印三千余年,哪里有什么道理突然脱身?天马亦与北方妖族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会出事?还是想想别的可能。”
  但他话里还是留了个活扣,干笑道:“不过若真是有这种可能的话,诸位可要不计前嫌,一同想个趋吉避凶的法子才好。否则西北之地不宁,中原、东南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叶行远在后面听到,心中不屑。别人暂且不说,招提法王和妖丐明显是强盗逻辑,要是谶言预示了西北崛起,那他们当然是欣然笑纳,恨不得借此席卷中原。
  但要是有了什么祸端,那他们可就毫不客气的向人求助,甚至以玉石俱焚来威胁,这也实在是无耻之尤。
  宗山先生与影人都没有说话。宗山城府甚深,而东海一地虽然僻处海外,但一直夜郎自大野心勃勃,意图染指中原。他所愿者,巴不得各地都出现乱事,这样东海才有浑水摸鱼的机会。
  而影人一如既往的神秘没有存在感,从他现身到现在,原本就未出一言。
  司马诤叹息道:“吞日獒上古妖物,天马来自上界,不服王化,要是他们做起乱来,百姓必受流离之苦,在下自当尽力而为...若是我有命活下来的话。”
  他偷眼瞧了瞧隆平帝,今日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不知道皇帝会多生气。要是要杀他的头,也完全说得过去,就算不死,司马家世传的太史令之位恐怕也保不住。
  就算解出了这个谶言,司马诤也未必能帮得上忙。
  听司马诤这么说,安公公撇嘴进谗言道:“这个司马诤当真是没有觉悟,西北如今是朝廷心腹大患,要是被妖物所侵,完全是因为他们狼子野心,不尊圣人教化。
  天朝上国不落井下石已经算不错了,难道还要帮他们不成?真是迂腐糊涂!”
  司马诤泄漏谶言给敌人,这事当然会让隆平帝不喜,不过隆平帝这人耳根子软,未必就会狠下心处置此人。所以安公公的话也可以多种方法理解,要是隆平帝生气,那就是攻击他行事昏聩糊涂,不分敌我。
  要是隆平帝还怜惜他的才华,那就是他读书读糊涂了,这样罪名就轻了许多。
  隆平帝一声叹息,“司马家人忠心耿耿,绝不可能有意背叛。司马诤我更是从小就看着长大,说他有些有意泄漏谶言绝非如此,还是求知心切,不知轻重。”
  他还是在为司马诤开脱,安公公一听就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说。
  这样心软的皇帝对于朝中官员来说当然不是坏事。叶行远心中暗道,本朝早期的皇帝都是杀人如砍瓜切菜的主儿,开国太祖更是定下了近乎严苛的官员法令,贪官污吏剥皮充草,一时震慑天下。
  但到了皇朝后期,皇帝们却像是变了性子一般,一个赛一个的仁慈。其中隆平帝也是突出的一个,他登基十余年,从未有杀士大夫之事,最多也就是罚俸罢官,这形成了相对开明的舆论环境,但同时也造成了吏治松弛败坏,贪腐之事,已经是家常便饭,叶行远在京兆府可是亲眼见识过。
  天下生乱而国无雄主,怎能定国安邦?自己看来还真的要早做打算,叶行远不是谶讳家,并不在意一路细节,反而是在心中胡思乱想。
  他们两队人约莫走了有半日,终于瞧见一片绿洲,妖丐大喜道:“前方有村落,咱们过去看看,必有所获!”
  妖丐一马当先,想要尽快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