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人啊。
而且这副置别人生死于度外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张若云满眼血丝,牙齿打颤得更厉害了。
他被陆叶给气的。
而白风雪的眼神则是更加幽幽了。
“陆叶,咱专心点好不好?她也算你半个妈呀……”
陆叶抱歉地点了点头,“好了,我会专心的。”
说罢,他真的心无旁骛地施针了起来。
中途倒真的来了几个电话,陆叶看都是秦江月打的,就直接无视了。
她估计也就是要问问早上谈判的结果如何罢了。
而看着陆叶认真的样子,白风雪忽然有种古怪的感觉。
仿佛他手握银针,天人合一,人间无敌。
仿佛,他的手生来就该捏银针,悬壶济世。
仿佛,他的命生来就该握苍生,气定无常。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和谐感。
白风雪刚要看痴,忽然赶紧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不对不对。
陆叶这半路出家的小半吊子,只求他今天别把妈给扎死就万事大吉了。
错觉,刚才一定是错觉。
现场静默无声,只有那条狗在疯狂咆哮,一刻不停止。
听着听着,大家也就习惯了狗的叫声。
渐渐没有发觉,狗的叫声,从一开始的雄浑,慢慢弱了下去。
白风雪为了驱逐脑袋里对陆叶的迷之幻念,忍不住轻声问道:“陆叶,我妈这是什么病啊?”
“待会儿我会解释原因,现在先安静,快结束了。”陆叶随口说道,然后把最后一根针扎入张若云的脑门上。
此刻,张若云像极了一只刺猬。
过了一会儿后,陆叶开始拔针,张若云顿时如释重负。
解脱了!
终于解脱了!
一股力气忽然在她体内生了出来,她刚要手撕陆叶,就听见陆叶说道:“还剩最后一个程序走完就行了。”
张若云本能一愣。
陆叶看向王青棉。
王青棉后脊背忽然发凉,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的心里再次升起被野狗支配的恐惧。
果不其然——
“那谁,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门梁上有个蜂窝,你去弄几只蜜蜂过来以毒攻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