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过奖了。”段青也跟着低了低头:“我只是在适当是时机,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而已。”
“……呵呵呵呵。”
行将就木的老人,目光逐渐飘到了自己上方的天花板上:“该做的事情……我也没想到,这个公国的命运,最后会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
“大人……”
“一开始他们将我囚禁在这里的时候,我还曾经反思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哀叹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这样对待这个岌岌可危的公国。现在看来……一切或许都是提前安排好的结果,我也应该在适当的时候,用自己的生命为这个公国开辟出不一样的未来。”
老人虚弱地咳嗽了两声,然后喘息着说道:“帕米尔卿,如果可能的话……”
“这一切就交给你了。”
“……”
全身包扎着白色绷带的帕米尔没有回答,而是深深地低下了头,而位于这个房子外面的人群之中,已经隐隐有一些哭声传了出来。老人似乎依然没有丝毫的死前觉悟,一点一点地诉说着自己对公国的一些看法,有关贵族派、平民派的一些建议,最后才在即将咽气之前,将目光放在了段青的身上:“……或许你的想法是对的,公国应该给予这些冒险者更大的包容心,只要能有类似他这样的冒险者帮助你,公国的未来……或许会步入一个新的时代。”
“属于冒险者的时代。”
他望着段青,眼中的光芒逐渐地散去,似乎正在最后的交代之下,缓缓步入到人生的终点。一脸肃穆的段青却是没有答话,也没有在之前几个人之间的交流中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在这最后的时刻,突然提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的问题:“总统大人……”
“您还记得囚禁您的人,长得什么模样吗?”
似乎听到了这个问题的霍斯曼转过了头,无神的双眼在段青那个方向停留了良久,那老皱不堪的脸庞似乎正在不断地纠结着,最后才像是有所释然地摇了摇头。
“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