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被白依妍轻推了一下,她抱住了自己的包,担心的望着白依妍。
白依妍却用眼色告诉她,不要管她,赶紧先离开再说。
白真真只好仓惶的逃离了,只是,她刚到电梯门口的时候,听到了一声狠狠甩门的声音,她心头一跳,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再一次的缠在她的心头。
完了,这一次会不会真的连累到他们的感情了?
门关上后,白依妍的心也瞬间下沉了,她紧张不安的捏着两只手,不敢抬头去看怒气如炽的季越泽。
可就算不管,她也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已经冷到凝结成冰,令人呼吸困难。
“对不起!”白依妍咬住下唇,颤声的道歉。
季越泽突然伸手,发狠的捏住她的下巴,他不喜欢她这样低着头跟他说话,真的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就是要强迫她盯着自己的眼睛说,哪怕是道歉,也必须有诚意的说出来。
白依妍雪白的下巴被他一捏,生痛了起来,不敢再多做反抗,她只好直直的与他的目光相触。
只是,一碰触,她心底就起了慌色,感觉这一次,神仙也挽救不了他们势如水火的脆弱关系了。
“对不起,我没有及时把我大姨的行踪告诉你,别的我也不多解释了。”白依妍发现,季越泽最不爱听的就是道歉的解释,而她往往最想说的就是这两种话。
算不算冤家?
季越泽盯着她蓄满了泪水的眼眸,那迷雾般的眸底,有着痛苦和悲伤,倒是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答应我的话,是被狗吃了吗?”季越泽怒问。
白依妍答应过一旦有大姨的行踪,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他的,可惜,她还是做不到。
只是这个教训让她记住了一件事,以后不要轻易答应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自己痛苦,别人也会很失望。
“你也看见了,我大姨过的并不安生,她也天天活的惊恐之中,你让我怎么忍心在她这种情况下又补一刀?”白依妍也有她的痛苦之处,所以,她只能如实的回答他。
季越泽冷哼:“可当初她设计陷害我父亲的时候,却不是这样样的,她连杀人都敢,还会怕过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吗?”
“不是她杀的,她已经解释过了,她只是让你爸爸喝了酒!”白依妍小声的反驳道。
“凭她一面之词?你要我相信她是无辜的,清白的?”季越泽此刻被怒火蒙了心智,哪里还会听她这苍白的解释呢?
白依妍咬住唇片,只好不再说下去,也许,她说什么就错什么,反正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信任度为零了。
“为什么你是白真真的侄女?你要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那该多好?”季越泽突然愤怒的低吼,像是隐忍了许久的理智,一朝失控。
白依妍被他用力松手,没有防备,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男人赤红着的双眸,她害怕的抖了抖身体。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他肯定是介意她的身份的。
虽然之前一直掩藏的很好,两个人都装傻不捅破这层脆弱的窗户纸。
觉的可以忘记彼此的身份,好好的在一起,两个人都在自我欺骗,但美好的画面背后,却依旧是一片斑驳的伤疤。
如今,季越泽的话,就像亲手撕了那层被小心翼翼保护着的纸,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她和他,像站在对立的一面,想要牵手和好,真的太难了。
“对不起!”白依妍低头,双手捂住了脸,用力的摇着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季越泽看着她像受惊了的孩子似的,只知道喃喃着这句话。
可是,谁想听她的对不起?
“也许我真的爱错了人,既然你对我从来没有真话,那行,我们就不要彼此折磨了,放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季越泽又一次的狠起了心肠,将手里提着的东西重重的往旁边的桌上一放,转身就走。
白依妍又听到那一声关门的声音,重重的,就像甩在她的心头之上。
她浑身抖颤了起来。
上辈子,他们肯定是真正的仇家吧。
白依妍自嘲的笑着,所以这一世才备受的折磨。
季越泽下了楼,坐进了车里,大脑还是空白一片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如此的心狠无情,但就是很生气,由其是他把白依妍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却还要一次次忍受她的谎言。
季越泽呆坐在车上很久,这才想起来要给大哥打一个电话。
于是,他拔了季枭寒的手机。
“喂!”季枭寒声音传了过来。
“我找到白真真了!”季越泽开口便说。
“在哪找到的?”季枭寒语气紧绷了起来。
“在白依妍的家里,白真真说不想逃了,想向我们陪罪!”季越泽冷笑。季枭寒皱了皱眉宇,寒声道:“她要真这样做,那就先给她找个地方住着,找一个时机,让她交代更多的细节!”
“她今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