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没有军火和军需,司行霈能那么得军心吗?”
两个人悄悄议论着,司行霈已经走远了。
霍钺送他。
难得遇到,两个人多说了几句话,霍钺道:“过几日一起去打猎?”
“好。”司行霈道,“好些日子没杀点活物了。”
想到司行霈的凶残,以及他酷爱厮杀,霍钺就蹙眉:“你这见血就疯的怪癖,是不是某种病症?”
“胡说八道!”司行霈不悦,“男人见血都兴奋!”
“我不啊。”霍钺道,“我虽然杀人,但是我很不喜见血。这几年,我仁慈多了,我都是将人活埋或者呛死。一刀下去跟宰牲口似的,不文雅。”
司行霈一脸嫌弃看着他。
将人活埋或者呛死,算仁慈吗?
“再去念点书,问问教员什么是仁慈!”司行霈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了自己的汽车,摇下车窗道,“走了。我那只戒指,帮我催着点。”
霍钺挥挥手。
送走了司行霈,霍钺回到珠宝行,给他妹妹订了条钻石项链。
而后,他看到一条新进的钻石手链,躺在柜台上,幽幽泛出清冷的光,灼目闪耀。
这等昂贵的手链,只有名媛才配得起。
霍钺突然想到,有个女孩子,她的手腕纤瘦,皓腕凝霜雪,若是配上这条手链,才是相得益彰的尊贵。
“这条手链一起包起来。”霍钺对店员道。
拿到了手链,霍钺乘坐汽车回去,他慢慢打开黑丝绒布的匣子,拿出这条手链,坚毅清冷中,他能看到顾轻舟的眉眼。
这样的链子,最衬顾轻舟。
顾轻舟是个镇定自若的少女,她配得钻石首饰,尊贵奢华,最是适合不过了。
“她治好了我的病,送她一条手链,也是应该的。”霍钺心想。
他将手链收起来,另外放在一边,等拢静生辰的时候,邀请顾轻舟来做客,准备送给她。
想到她是司慕的未婚妻,霍钺心中仍有几分失落。
若她不是军政府的儿媳妇,该有多好!
霍钺有钱有势,除了军政府,任何人的儿媳妇,他都可以周旋出来。
那样柔婉贞静、又医术高超的女孩子,霍钺养得起。
可惜了,她是军政府的。
顾轻舟若是跟他,他肯定比司慕更疼她些。
他心中仍有几分遗憾。
说实在话,霍钺没把司慕放在眼里,他忌惮的是司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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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司行霈的别馆回来,顾轻舟立马换了件干净的衣裳,重新洗了澡。
天更加热了。
下午的时候,厨房做了红豆汤,三姨太的丫鬟妙儿端上来,给三姨太和顾轻舟一起喝。
“这张沙发是何时送过来的?”三姨太问。
顾轻舟的房间西南角,多了墨绿色的布沙发,软软的,灯光一照,碧幽幽的颜色非常讨喜,顾轻舟爱极了。
这是司行霈送过来的。
顾公馆没人知晓,送过来的人说,是司老太送的。
“前几日。”顾轻舟笑道。
三姨太和妙儿感情很好,两人没大没小就陷在沙发里,不想动弹。
“哎呀,陈嫂让赶紧把盘子送到厨房,但我不想动。”妙儿懒得骨头都软了。
顾轻舟失笑,道:“你们俩好好靠着沙发,我下去走走,活动活动经络。”
于是,她送盘子去厨房。
刚到厨房门口,就见秦筝筝从里面出来。
看到顾轻舟,秦筝筝竟莫名有点心虚,笑着问顾轻舟:“轻舟怎来了厨房?饿了?”
“不是,我送盘子的。”顾轻舟亦笑容温婉。
秦筝筝心中一个咯噔,平时总不见顾轻舟到厨房,今天怎么送起了盘子?她莫不是跟踪我?
做贼心虚的秦筝筝,眼眸微闪。
错身而过时,顾轻舟对秦筝筝的态度也挺好奇。
顾轻舟想:“大家一桌吃饭,秦筝筝应该不敢给我们下毒吧?”
昨天去司家赴宴,秦筝筝的隐忍,让顾轻舟深感蹊跷,她不得不留心。
揣着狐惑,顾轻舟将盘子放下。
厨房有三名厨娘,顾轻舟观察了她们一通,她们个个笑容可掬,不露异常。
第二天,顾轻舟吃早饭的时候,突然佣人道:“老爷,太太,有人送了一筐葡萄,说是给轻舟小姐的。”
顾轻舟微讶。
顾圭璋等人也吃惊。
佣人就把葡萄抬了进来。
这个时节,葡萄刚刚上市不久,价格昂贵,味道酸,顾家还没有开始买。
不成想,有人送了大半筐进来。
“这是谁送的?”顾圭璋问顾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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